宁晚桥赶路有些渴,秀茶给她倒了两杯水,匆匆喝下,方才觉得解渴。
“这两日我不在府中,可发生了什么事?”
秀茶道:“小姐,午时的时候,侯爷来过。”
宁晚桥惊讶道:“他来做什么?”
秀茶道:“说来探望小姐的。我按照小姐交代的说了,侯爷果然没有进屋来探望小姐。”
宁晚桥道:“他惜命得很,而且准备当新郎官了,老太太也不允许他身体有事。”
秀茶道:“侯爷在怀化坊有一套宅子,让谭姨娘和远哥儿住到那里去。”
他以为自己是谁?宁晚桥说道:“不用理他,搬来搬去麻烦。”
谭氏知道宁晚桥回来了,便在屋外敲了敲门,秀茶去开门,谭氏进来便紧紧抓住宁晚桥,上下检查她的身体,有没有哪里受伤。
直到确定宁晚桥好好的,谭氏又忍不住抹眼泪:“姨娘昨晚担心了一夜,中午侯爷过来,又担心你还不能回来,怕你出事。不能怨你,只怨我没有本事让你们姐弟过上好日子。”
宁晚桥道:“阿娘,别哭了,我好好的。这次出诊,我赚了一笔丰厚的钱。我们很快会有自己的房子了。”
看到女儿高兴,谭氏也不好往下说,怕扫了女儿的兴,道:“这次的病人,是个出手大方的人啊?”
宁晚桥道:“嗯,我让他帮我们找房子,到时候我要在花园里再修建一个房子,种些草药。”
谭氏道:“你做主就是,姨娘什么也不说,你出门在外,要好好保护自己。”
宁晚桥道:“放心吧,我知道的。”
宁司远从学堂回来,三个人便一起用了晚饭。
宁晚桥第二日,又去了妙手堂。
姚正德见她来了,焦急地道:“太太,白天我收到贵人府中管事的信,说他们家主子已经不需要救治了。”
他知道宁晚桥需要钱,若是能接下这个病人,报酬不比陈国公府的钱少啊。
只是宁晚桥身为平昌侯府的主母,到底是身不由己,无暇分身。
宁晚桥道:“没事,昨天我接了个病人,他付了诊金。这是我给姚叔叔的。”
宁晚桥把一袋厚重的银子放在桌子上,姚正德没有出诊,忙摆手拒绝:“太太,你需要钱,自己留着,不用给我。”
宁晚桥道:“姚叔叔,你拿着。因为我还有件事要求你。”
“太太说就是。”
宁晚桥拿起笔,写了三个方子,“这个方子拿来浸泡银针,泡三天三夜,泡好后让人送到府里给我。这个方子制作成丸子,这个方子制作成药膏,做好了也一并送来。”
姚正德医术并不差,只看一眼,便察觉出一些端倪:“太太,银针是验毒的?这个丸子是解毒的?”
宁晚桥道:“对,这个毒比较特别,银针不经过这些草药浸泡,是验不出这种慢性毒。只要不吃下有毒的食物,我们制作的这个药丸,才能起作用。”
姚正德道:“太太放心,我定会好好把事办好。”
宁晚桥又在隆安坊住了两日,直到曾氏派人来催她,说第二日便是段云舟纳妾的日子了,宁晚桥才“病恹恹”地回了平昌侯府。
曾氏知道她病刚好不久,怕她还带着病气,本来想找她过去教训一番,又作罢,让她回院里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