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主今日前来,正是知道圣女在此赐福,本宫主今日也是为了求福而来,圣女也是天主之女,是以本宫主今日还有一事望圣女告知。”
漆黑的双眸,眸中黑雾沉沉,深不可测,金色的面具遮挡了整张面容下的神情,令人窥视不到半分,更不知面具下的容颜,是俊为天人,还是丑如蛤蟆,只是他身上那凌厉强大的气势,却让人只觉得心口沉重,像是被什么压着似的,就连呼吸,也有些困难起来。
“砰!”的一声,似是琴弦断裂,只是那抚琴之人像是没注意到那突兀之音一般,纤细的手指,依然一下又一下地抚动琴弦。
“看来圣女抚琴太过忘情投入,是以忘了回宫主的话,弄情,落情,请圣女出来!”
金色面具男子身后的女子,一袭白色的长裙,青丝以一根白色的天蚕丝带束着,脸上以白纱遮面,出口的声音有几分慵懒,只后面那一句却像冰锥般冰冷而又锐利,眼里的冷光,乌沉沉的如雷雨前夕的沉寂,一闪而过的幽芒如鬼魅般令人忍不住心底一寒。
慵懒清冷的话音一落,她身后的两名女子忽而终身跃起,手里的长剑在半空中自剑鞘中拔出,阳光映在锋利的剑刃之上,只显得那剑刃更加的森冷锐利。
轻纱前的数名劲装男子同时齐齐拔出手中的剑,身形往前一跃,瞬间与跃上来的两名女子交上手。
兵器相交的锐利之声刺人耳膜,只是那些坐在椅子上的乡绅富豪们却像是没听到一般,即便在他们身边刀光剑影,即便浓浓的血腥之气已弥散在空气中,他们依然不动如山,没有半分知觉。
拦在轻纱前的劲装男子虽然有好几个,身手也不俗,可是他们却远远不是弄情与落情的对手,只是那几名劲装男子倒了好几个之后,又有数名黑衣男子自拱形的花门之外飞跃而来,与弄情和落情缠斗在一起。
“天民教果然是人多势众,对付两名弱智女子而已,竟然派出了这么多男人。”白衣女子邪肆的眸光看向花型拱门之处,慵懒的声音满是冷嘲与鄙视,只是拱门那里,并不在有人出现,眼底幽芒一闪而过,那双幽深的眼,眼中的黑雾更深更浓了。
金色面具男子幽幽道:“男人也不是每一个都有用的,如果每一个男人都有用,就不用一个女人来迷惑这些男人了,本宫主本还以为天民教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是些下三滥的乌合之众。”
女子深以为然,走到一旁一张空着的椅子上坐下,懒懒的目光看向轻纱之后的人,淡淡说道:“既然已经知道他们无用,你刚才想要问圣女之事,看来也不会有答案。”
金色面具男子淡然一笑,走到白衣女子身边坐下,笑道:“没有答案也不要紧,我不过是想要问今日天民教遇上咱们,赐福是不是会变成赐祸?如今看来,今日遇上咱们,应该是天民教之祸。不过今日这些人遇上咱们,倒真的是福气,天民教果然有赐福之能,只是将福气赐给了别人,他们就只有霉气了。”
白衣女子看了眼正在打斗中的人,眉眼中有一丝疑惑,道:“天民教今儿个是想要多一些人送死吗?难道上一次刺杀宫主之时,他们稍有些本事的人都被宫主送去地府了?所以今儿个只有派出这些人出来充充场面?弄情,落情,速度快点,这些人也值得你们花费那么多的时间?”
弄情落情听到自家主子的话,手中的招式顿时一变,与他们交手之人,本想着这两名女子出手真是狠辣,却没想到,她们刚才还算是手下留情了的,现在的招式,才是真的狠。
劲装男子和后来出现的黑衣人都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利剑回鞘,弄情和落情两人回到青珂身后。
青珂眸光淡淡地从地上那些尸首上掠过,看着已被不少鲜血熏染的轻纱,冷声道:“圣女是要自己走出来,还是想要我们派人请出来?”
“来者是客,天狼宫宫主如此这般作为,岂是客人该有的?若是让武林中人得知宫主今日所为,只怕天狼宫日后在武林中再也没有立足之地。”
轻纱后面的女子,冷声说着,只是她的目光,却有些焦急,隔着轻纱不时地朝某一处方向看过去,只是那里迟迟没出现她所期冀之人的身影。
难道教主还没安排好?女子细眉轻蹙,目光透过轻纱,看向坐在不远处的一男一女,男的是天狼宫宫主无疑,那女的又是什么身份?天狼宫宫主的侍女?不像。宫主夫人?没听说天狼宫宫主已经娶妻。只是也不曾听说他没有夫人。
而且他们这些人为何不受琴音和**所惑?不仅天狼宫宫主和他身边那个女人,就连那两名侍女,竟然也半分影响也没有。
只是两名侍女而已,武功竟然就那么高强,女子心头忽而一跳,教主的安排,真的万无一失吗?
“看来圣女是不打算自己走出来了?”青珂淡淡的目光看向轻纱后的女子,目光意味深长,冷笑道:“贵教教主办事的效率还真不咋样,我们都在这里坐了那么久,聊了那么久,贵教教主还没安排好将我们的命留在这小岛上的事情吗?也就我们有点耐心,在这里等着贵教教主将我们一举迁灭,如果是别人,恐怕早就不耐烦地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