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见司秦和苏舒一杯接一杯不要命般的喝着,不禁担心起来,起身过来按住酒瓶。&ldo;你们喝得太多了。&rdo;
瓶子被人横空劈手夺走,苏舒半眯着眼斜望去,想要夺回酒瓶,可是眼前晃来晃去的酒瓶,怎么像长了腿似的越跑越远呢?他不满地嚷起来:&ldo;把酒给我!&rdo;
这一声吓了所有人一跳,大家都静下来望着苏舒。
自从苏舒来到这里,大家不仅将他当老师看待,更甚至是将他当自己的兄长一样对待,虽然苏舒一直冷冰冰的,脸上带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从他说话的语气中可以判断出,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对谁说话都很有耐心、很温和。没想到喝了酒就变了个样子,着实有些出乎意料。
可琳觉得苏舒这副耍赖的样子有些好笑,但也和白寒一样有些担心,&ldo;苏老师,你别再喝了,喝醉了明天会很难受的。&rdo;听见她的话,其他同学也纷纷劝道。
可惜苏舒现在脑子胀得发痛,什么都没听进去,为了暂时忘却心里的烦闷,满心满眼都只有酒。想起身去拿酒,可刚站起来身子一歪直直地往地面栽去,面具磕在桌子边上撞散了脑袋后面的带子,落在地上发出清晰的一声响。
脸贴在冰冷令人窒息的地面时,酒意醒了一大半。苏舒不敢抬头不敢让其他人看见他的脸,跪在地上弯着腰去够掉在远处的面具。
看着苏舒失态的样子大家都不知该作何反应,白寒去帮忙被拒绝了,司秦垂着头仿佛没看见似的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
在快要碰到面具的时候,一只手拿起了面具,有人抢先他一步。苏舒不敢抬头正想道谢叫那人把面具还给他时,那人却蹲下身为他亲手戴上了面具。&ldo;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rdo;
话里尽是责怪却不失关心,这种语气苏舒已经听了很久了,只有贺兰鸢才会这样对他说话,每次都冲他发火但都是在为他好。
苏舒摸了摸后面系好的结,才淡淡地说道:&ldo;难得能和大家一起聚一聚,所以才多喝了些。&rdo;
没有说叫她不要担心。
贺兰鸢实在笑不出来,因为她知道苏舒在说谎话,甚至是不愿对她敞开心扉的时候才会说谎话。往往越是这样才越容易令她伤心,偏偏苏舒似乎还不自知一样,这才更能伤人。
司秦从刚才他们的亲密举动看的现在,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实在忍不住问出来:&ldo;苏舒,这位是……?&rdo;
贺兰鸢挽着苏舒的手臂,笑着告诉他:&ldo;我是苏舒的女朋友,贺兰鸢。&rdo;说着大大方方地坐下来,跟大家打招呼。
其他人听见了都在起哄,说什么师母很漂亮之类的话,当然是除了司秦和白寒以外。他们如果不是知道一些事的话,一定也和其他人的反应一样,可是他们很清楚这件事有多叫人别扭。
&ldo;苏舒,你跟我出来一下。&rdo;
司秦公式化地语气一出,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刚刚都还玩的好好的怎么校长一下子就变了呢。不过谁也没胆子敢在这时候问一句,除了会长桑水生,可是人家现在正端端正正坐在位子上,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这房间里低到零点的温度都没惊动他,果然还是会长功力高啊!
随着司秦他们的离开,温度才重新上升。
司秦解开领带和衣袖扣子,在厕所门前狠狠地给了苏舒一拳,痛击在鹳骨上震得手都红肿起来了。
苏舒扶着墙晃了晃晕眩的脑袋,气愤而又不解的望着司秦怒吼道:&ldo;你到底在发什么疯?!&rdo;
&ldo;看见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我真后悔把初晓让给你。初晓对你的情意我看在眼里也明白的很,可是你呢?你在做什么?你和那女人的事我不清楚,但是不要让我觉得你变无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