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吗?”两个丫鬟继续八卦,“……不过想想,那位来历的确不明,一个姑娘家家的,腊月里却孤身在外,还受了一身伤,怎么看都不是好人家的姑娘。”
容喜站了半晌,眼看对方越说越荒谬,立时脚比嘴快挪出一步,准备好好教训那两个嚼舌根的。
那想刚踏出一步,童予枫就把她给拉住了。
正想说些什么,忽然,青石板上传来一阵动静。
跟随着她的视线,容喜疑惑的探头看去,却发现青石板上多出了个人影。
书砚?他什么时候来的?
两个丫鬟也是一怔。
“你们不知道这后院的规矩吗?”
他出声,在距离两个丫鬟三尺的地方站定。
无波无澜的语气,那两个丫鬟却像是受了极大震惊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定睛一看,两个瘦弱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许侍卫,我……我们错了,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您不要赶我们出去。”
童予枫始终隐在暗处,见此心中有些诧异。
一般人家,下人的去留一向都由府中管事决定,犯了什么错处都需通知管事。即便书砚贴身伺候谢行舟,可他毕竟不是后院之人,如何有处置下人的权力?
空气一时寂静。
面对着两个丫鬟,书砚一直沉默不语。那两个丫鬟也就一直低垂着头颅惴惴不安。
气氛凝滞,刚晴一会儿的天空又反复无常,再次被浓云遮挡。
童予枫有些心软,思索了片刻,打算出声打破这似要永恒的沉默。
可瞬息之间,书砚却似察觉到了什么,眼睛直直地看了过来。
极短的对视,他立即收回视线,转而看向那两人的头顶:
“罚俸银两个月,以后不许再踏入后院。”
平淡的语气,没有丝毫多余废话。
两个丫鬟听了,最初愣了片刻,而后激动地感恩戴德,连忙起身快步离开。
童予枫看着,真觉得犹如一场闹剧。
“府中下人管教不当,童姑娘见笑了。”
他上前几步,说这话时脸上显出一个浅浅的梨涡,带着丝歉意。
模样与方才的冷肃大相径庭。
摇了摇头,童予枫走出拐角,目光看向他来时的方向。
“许侍卫这是刚回来?”
“是”他回复,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公子命我去悬济堂取样东西。”
无甚起伏的声线,他面容沉静,看不出有何异样。
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童予枫觉得有些冷。再次开口,话题却有些令人莫名:
“那个院中没人吗?为何白天要紧闭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