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从野狐岭已经回来快半个月了,终于,在今天有了确切的消息,杨同化果然没有死。
一路追查到了西边,终于在西北的一座小城里找到了杨同化的妻子杨氏,顾谨的人抓了杨同化的孩子,终于逼着杨氏承认了杨同化还活着的事实,西北的人当即飞鸽传书,顾谨收到了消息,急忙召集两江的所有官员,商讨对策。
“下官以为,此事应当上报朝廷,请圣上定夺。”孙定山开口说到。
“这一万人是个大隐患,我们不能放任不管,应当对野狐岭进行围剿。”卢生安说道。
“可是,对方有一万人,咱们哪里有这么多军队?”一个县令开口。
“咱们已经掌握了证据,只需要派人去劝降,那些人都是良民,相信他们不会助纣为虐。”又一个县令开口。
“只是这劝降之人,怕是性命堪忧啊。”孙定山摇摇头说道。
这下,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一致的看着顾谨,希望他定个方法。
“本王出京的时候,父皇赐了便宜行事之权,本王一定会把此事上报朝廷的,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平叛以后,所以,各位大人,咱们现在应该齐心协力,消除野狐岭的这个隐患”顾谨开口说到。
“只是这兵力悬殊,是个很大的问题,若是真的打起来,咱们的人不一定是杨同化的对手行,两江总督的兵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战场了,若是对上那勤加训练的人马,熟胜熟负还不一定呢。”顾谏有所顾虑。
“若是咱们能从两广或者川陕借兵,兴许能增大胜算。”孙定山提议到。
“这不失为一种好方法,只是这两广和两江一样,都是只有五千精兵,倒是这川陕,因为防着西戎,兵力颇为强盛,以我之见,咱们可以从川陕借兵。”顾谏分析道。
“五哥说的是,只是,这川陕总督严立本是二哥的岳家,咱们冒然借兵,二哥那边不会有什么动作吧?”顾谨问道。
“不能,二哥和四哥一向不对盘,怕是他巴不得咱们弄出点事情来灭灭四哥的气焰呢,母妃来信说,二哥和他母妃最近的日子可是不好过呢。”顾谏笑着说道。
“那就好,咱们就初步拟订计划,从川陕借兵,一举拿下杨同化。”顾谨说道。
不过,顾谨的借兵公文刚送到川陕,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消息,杨同化知道了自己的妻儿被抓住的消息,居然带着人马提前造反了。
这天夜里,杨同化带着一万人马围住了江宁城,在底下叫嚣着,要顾谨放了杨氏和杨同化的一双儿女。
顾谨等人连夜穿上铠甲,登上城楼,看着底下叫嚣的众人,顾谨开口安抚。
“底下的人听着,你们都是东原的良民百姓,不要被杨同化这个叛贼给蒙骗了,去年冬天,朝廷根本就没有征兵,你们所谓的特殊训练都是掩人耳目的,杨同化是要把你们训练成私人军队,来满足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们都是遭受欺骗的人,放下武器,本王承诺,一定不会牵连你们。”
“不要听他胡说,这人是反王,他占领了江宁,杀了胡总督,现在还抓了我的妻儿,将士们,你们的妻子儿女都在江宁城里面,救不救他们就看你们的选择了!”杨同化对着那一万人马进行洗脑。
这野狐岭的军队从入冬时就进了山,那个时候胡峒恺和杨同化都没有“死,而且,杨同化还告诉他们,每个月给他们的家里送了米粮,何况,这一万人在山里吃的不错,想当然地就相信了杨同化。
“攻破江宁,救出家人,攻破江宁,救出家人。”人群呐喊起来,杨同化对眼下的局势非常满意,坐在马上得意的眯了眯眼睛。
“简直是一派胡言!杨同化,别在这里妖言惑众了,你一个已经被流寇杀死的知府,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号令军队的?”顾谨朝着城下喊到。
“我妖言惑众?我一个大活人在这里站着,哪里就死了?怕是是你这个反王和你手下的走狗造的遥,本知府一直和将士们住在一起,孰是孰非一目了然,我劝你们还是打开城门,说不定本知府心软还能留你们一命!”杨同化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所以说出口的话嚣张无比。
“是吗?我到要看看,你哪里来的这么大底气!”顾谨说完,挥了挥手,让人把丁二木给带了上了,“你们当中,可有人认识这个丁二木?东隅坝的村民,不久前他从你们的队伍里逃了出来,因为他听到了你们的杨知府要谋反的事情,被追杀了一路,要不是他命大遇上了本王的人,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丁二木被推上了城墙,虽然他受过训练,但是却没有经历过两军交战,心里多少都有些害怕,因此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将士们,看他说话哆哆嗦嗦的,难保不是有人在后面用匕首抵着他的腰,咱们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杨同化接着洗脑。
“对,他一定是被胁迫的,我们不信,不信!”跟在杨同化身边的人适时的开口,整个军队又群情激愤起来。
“底下的人们,你们不相信和你们朝夕相处的朋友,却是坚定不移的追随一个时刻要你们送命的人,你们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明明有正确的路不选,却偏偏要做那乱臣贼子,被天下人口诛笔伐,你们想过自己的妻子儿女吗?想过自己年迈的父母吗?他们还在江宁城等着你们回家,你们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他们想想!”顾谨生气的说道。
“将士们,不要相信他的鬼话,我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江宁已经被屠城了,你们的亲人已经化为了尸骸,你们难道不要为他们报仇雪恨吗?”杨同化在人群中煽动着情绪。
“是吗?谁说江宁被屠城了?那他们是谁?孤魂野鬼吗?”城墙里面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音,众人远远看去,一个瘦弱的女子从黑影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