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艾军涛和艾三叔一起去聊天,艾夫人和艾三婶也聊了起来,唯独剩下艾言和艾希。
气氛略显尴尬,艾希主动开口:“你今天的风衣裙很好看。”
“是吗?这是端端买给我的。”艾言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
她一身墨绿色泡泡风衣裙,这件衣服比较蓬松,所以下身搭配一双黑色窄筒长靴,看起来复古又不失时髦。
艾希觑着她脸上的得意,心里颇不是滋味。
她这个堂妹,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父母把她当成掌上明珠,其他亲朋好友对她更是阿谀奉承,把她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艾希故意提及去年的生日宴,想给她点难堪:“你现在跟沈逾白关系怎么样?去年你溜了,我跟他一起跳的舞,他跳得确实不错呢。”
艾言面不改色,四两拨千斤:“谢谢你夸他,我转告给他,他一定很高兴。”
过了没多久,祠堂大门敞开。
艾言作为小辈中的女眷,跟着艾夫人、艾希缀在队尾。
艾言漫不经心地听着,心里还在琢磨艾希的话。
哼,还跟沈逾白跳舞,她都没跟沈逾白跳过舞呢!
午饭是在祖宅吃的素斋。
吃过饭,男人们在厅堂抽烟聊天,女人们带着孩子到偏厅休息。
偏厅里小孩的哭闹声、女人的安抚声和成一首嘈杂的背景乐。
艾言觉得憋闷,就出来站在抄手游廊上欣赏外面的雨景。
祖宅处处有奇花异草,偏厅外正好有一处山茶花。
春雨打在山茶花娇嫩的花瓣上,有的从花瓣上滑落而下掉进泥土里,有的则滚入花蕊之中,沁得那黄蕊更加明亮。
美丽的鲜花不光有人类欣赏。
接天连地的雨帘中,两只不怕水的小猫打闹着钻进山茶花丛中,所过之处,皆压到一片花簇。
顷刻间,就压折了几簇花枝。
小猫的爪子极为锐利,它后腿着地、前爪不停地扒拉着花苗,俨然把花茎当成了逗猫棒。
“我的猫祖宗!”花匠连伞都没打就冲进雨里,对着那两只小猫好一顿鬼脸、乱比划恐吓,才将它们吓跑。
几朵花就这么跌进泥淖里。花匠心疼地捡了起来,将花瓣上的泥水抖掉,还没来得及长吁短叹地缅怀,他头上的雨滴突然停下,一把花伞遮在他的上方,一道女音说:“师傅,这几朵花可以送给我吗?”
花匠循声望过去,一个姝丽的女孩为他撑伞,看那样貌,是今天过来祭祖的族人。
“没问题没问题,但这几枝有点少了还被那些坏家伙啃坏了,我再给姑娘你剪几朵。”花匠笑眯了眼,说道。
艾言:“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