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方铮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冯轻越发好奇,按说这节目流程应该是由皇后拟定,再由皇上定夺才是,今夜过分的安静,莫非是皇上不喜歌舞?
思及此处,冯轻又兀自摇头,歌舞是大小宴会的必备节目,皇宫更是集了最美的舞娘,最翩跹的舞蹈才是。
除了她家相公,整个大业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不喜这种美人表演的歌舞了。
?“相公,与我说说呗?”冯轻干脆不动了,她家相公可是难得有变脸色的时候,这其中定有内情。
冯轻不走了,方蒋氏跟团子自然也站定。
哪怕灯火不甚明亮,冯轻仍旧能看到方铮略红的耳朵,她伸手,捏了捏方铮薄薄的耳垂。
嗯,有些热。
皇后的侍人跟宫女都训练有素,在冯轻停了脚步后,便自觉往远处站,他们垂着头,守在不远不近处,听不到方家人的说话声。
冯轻可不愿自家相公成为旁人口中的谈资,她爱不释手地又搓了一下方铮的耳垂,这才继续往城门口走,不过可没松口。
她斜了一眼方铮。
这一眼却不带谴责,更多是娇俏,方铮心头一热,娘子每每这般斜睨他,方铮心头便是一跳,忍不住想将人扣在怀中,好好亲昵一番。
“皇后呈上表演单那日,为夫正在宫里,皇上顺手将单子给为夫看了。”
之后方铮没再开口。
冯轻也猜出他的回应,“相公莫不是说那些节目与你来说都一样吧?”
“这是其一。”
“然后呢?”
方铮隔空点了点也好奇看着他的团子,“娘子再猜。”
就差明说了,冯轻再猜不透,那也白成了他好几年的枕边人了,冯轻忍着笑,“相公不会跟皇上提到宴会上有孩子,不宜多歌舞吧?”
咳咳。
方铮单手握拳,抵在鼻尖,难得有些窘迫。
“不对啊。”冯轻歪着头,“在宫里,歌舞定不会出格,孩子看了也没啥大不了吧?相公,还有其三吧?”
“娘子聪慧。”方铮没否认。
方铮很少有这种扭捏的时候,冯轻忽地靠近他,挽着他的胳膊,她仰头,黏糊地看着方铮,“相公,说实话。”
这时候冯轻也忘了跟在方家人身后的侍人宫女了。
方蒋氏牵着团子走的快了些,每每这种时候,两人就会忘了周遭的人,哪怕是他们亲娘亲儿子。
方铮对冯轻不会隐瞒,他又清了清嗓子,这才说:“既是宴会,歌舞必不可少,舞且不说,为夫见那单子上还有人奏琴。”
“然后呢?”冯轻怀疑地看着他,“你莫非是认识弹琴之人?”
“听过,不曾见过。”
冯轻抓着方铮的手顿时用了点力,她哼了一声,问:“是哪位名家,竟然让你念念不忘?”
“不会是个年轻貌美的琴师吧?”冯轻在脑中搜索了遍,也没听说有哪位琴师如此有名的。
“那琴师是男子。”方铮闷声说了一句。
若是仔细听了,还能觉察出话里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