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紧闭的门,她抬手用力拍了拍。
冯轻每日出来买菜时都会经过这个药铺,谢大婶跟她说过,这药铺主人是他们多少年的老邻居了,他妻儿早年就没了,这老人每日就住在药铺后头的小院子里。
思及此,冯轻越发用力拍门了。
良久,铺子里才传来噔噔噔的声音。
这老人前两年摔断了腿,自此走路便需要拐棍。
打开门后,见到冯轻,这个老人点点头,显然也是认识冯轻的。
“可是你相公出了什么问题?”老人转回屋,一边问。
冯轻直接将药方子递了过去,说道:“我相公淋雨,发了烧,我来抓药,这些药铺子里可有?”
自打跟方铮搬来了这县城,冯轻就试着跟这些邻居打交道,如今见了人也能说两句,看着也像个好相处的小媳妇。
这老人也是个和善人,他点了灯,凑到光亮处,细细看起来。
他虽不是大夫,不过开药铺这么多年,一些简单的方子也是知晓的。
“嗯,这方子是不错的,你等等,我去给你抓药。”老人将药方子还给冯轻,自己颤颤巍巍地抓药。
包好了药,递给冯轻,老人见冯轻肩头跟胳膊有些湿,顿了顿,将挂在角落里的蓑衣递给了冯轻。
“穿着走吧,别把药给湿了。”
“多谢。”冯轻也没拒绝,她放下银子,披好了蓑衣,将药包好,确定不会湿,这才急忙往回赶。
回到家,冯轻没有直接煎药,而是拿着药包去了西屋。
方才屋里灯光昏暗,老人动作又不利索,若不让方铮看一下,冯轻实在放心不下。
西屋里,方铮再次烧了起来,他脸色通红,呼吸急促,尽管难受,眼睛却固执的盯着门口看。
听到开门声,他歪过头,见自家娘子安然无恙地回来,这才松口气,他试着起身。
冯轻快步上前,“相公你别动,我来。”
“怎么又烧起来了?”她有些着急,顾不得多说,又替方铮擦了一遍,直到身上温度再次降了些,这才将人扶起来,喂他喝了杯水。
“辛苦娘子了。”方铮声音有些无力。
许久没生病,突然如此凶猛的烧起来,方铮一时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相公说什么呢!”冯轻将药包打开,递到方铮面前,“相公,你看着药可对?”
打起精神,方铮捻起纸包里的药材,放在鼻尖嗅了嗅,“没错。”
“那我去煎药,相公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冯轻心疼地摸着方铮都烧红了的眼角。
“粥便可。”
“好。”冯轻又替他重新敷上湿布巾,而后去了灶房。
冯轻如今已经能熟练做各种家务,她一边煮粥,一边看着炉子上的药,倒也不耽误。
期间还时不时去屋里看看方铮,替他换布巾,再试试他身上的温度。
娘子回来,方铮也就安下心来,他很快睡了过去,只是睡梦中仍旧拧着眉头,显然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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