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昊然斜眼看向方铮,“跟方兄倒是有两三分的相似。”
这话秦淑芬爱听啊,她伸着头,眼中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的,让人忍不住瞎想的光,“我家文砚真像三郎?”
艾玛,哪怕有两三分像也是不得了啊,秦淑芬在脑子里费力地算了一下,三郎如今院试得了案首,若是自家儿子像两三分的话,那以后若是院试岂不是还能得个七八名?
那以后他儿子大小也是个官了,她就是官家老夫人,若是文砚孝顺,以后还能请几个丫鬟伺候她。
想到那一幕,秦淑芬心里忍不住给自己放了个烟花,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邓昊然,就等着邓昊然点头了。
要说秦淑芬这脑回路跟常人也是不同,明明是两不相干的事,她竟能扯到一处,还能在心里谱出一幅美好画卷来。
咋回事?
这妇人咋回事?
方才还怕他,这会儿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这种眼神邓昊然熟,那些自认配得上他的小姐看到他时就是这种视线。
纵然自己长相俊美的天怒人怨,身份贵重,可被个乡下妇人,还是生过孩子的乡下妇人看上,邓昊然还是打了个冷颤。
“方兄,那个,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就不多呆了,本公子这就先回去了。”眼见着秦淑芬还想透过方二郎朝他看,邓昊然脚下生风,白影一闪,人已经到了门外。
“待方兄回了县城,本公子再上门叨扰。”
“咋就走了?”秦淑芬奇怪地在后头问。
她还等着这位邓公子的回话呢!
在秦淑芬看来,这位邓公子是县令公子,那眼界自然跟他们这些乡下泥腿子是不同的,他说的话十有八九会是真的。
邓昊然跑的更快了。
饶是多智如方铮,也没料到邓昊然会有这一出。
邓昊然走与不走,与他来说无差,倒是会让娘跟娘子她们省下不少力气的。
“三郎,这邓公子咋回事?”方蒋氏也有些奇怪,“咋就突然有事了?一惊一乍的。”
“娘,许是他才想起跟人有约,便着急赶回去,无碍。”方铮安慰。
秦淑芬想想也是,便将此事放一边了,“三郎今日大喜,那位邓公子不在家吃,那咱就自己吃。”
这么多年来,方蒋氏总算是扬眉吐气了,她心情极好,莫说点鸡肉猪肉了,她甚至都想买点驴肉给她家三郎吃的,不是有句老话叫天上龙肉,地上驴肉吗?
想来驴肉是好吃的。
“二郎,你不是要去抓鱼的吗?”方蒋氏催道:“那邓公子走了,咱这鱼也得吃,你现在就去河里瞧瞧,能抓着就抓,抓不着就看能不能买一条。”
“好嘞。”方二郎把文砚递给秦淑芬。
文砚手里的玉牌刮的他脸有些疼。
“文砚,来,给爹帮你收着。”虽不识玉,方二郎却知晓,以邓昊然的身份,能被他收在怀里的,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方二郎打算把这玉牌收着,以后给儿子娶媳妇的时候当聘礼。
“二哥,下回你出去做工时,就把这玉牌带上。”方铮视线落在玉牌上,光亮闪过处,那玉牌底端被刻个两个小字。
“为啥?”方二郎奇怪地问。
他这么大人了,不好跟儿子抢东西。
“狐假虎威。”方铮温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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