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方家几人心里都不是滋味,冯轻暗暗一叹,她小声对方铮说:“相公,我去拿药。”
周小花速度太快,文雅磕的那一声很响,想必是流血了。
“嗯。”方铮松开手。
等冯轻拿了药,去了堂屋后,方蒋氏已经将文雅的裤子卷了起来,小小的膝盖处果然渗出血来,因着孩子正在睡觉,就穿了一条薄裤子,磕的就不轻,成人拳头大的伤口,血还在不停往外冒。
方蒋氏紧绷着脸,在孩子面前不好开口,心里已经将周小花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说说,一到大事她就糊涂,整天钻营那些小营小利的,她还觉得全家都对不起她,她也不看看自己都做了些啥!”方蒋氏心疼地擦掉文雅膝盖上的血,“磕的这般重,以后得留疤,一个女孩子留疤多难看,以后婆家都不好找。”
“娘别担心,孩子还小,伤口长得快,不会留疤的,我在县城那边还有药,等明天就去拿来,祛疤的效果还不错。”冯轻又去打了盆温水。
这孩子还小,伤口又大,用酒消毒的话,孩子受不了。
好在家里一直备着药膏,等擦完了伤口,冯轻小心将药膏抹在伤口上,文雅哭的累了,只小声抽噎着,小小身躯疼的不停抽搐。
莫说方蒋氏了,就是冯轻看着都心疼的不行。
大人的事,周小花总喜欢把孩子扯上,这么大场面,孩子吓着该如何是好?
冯轻对周小花的荒唐又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也更确定要分家了。
周小花激动起来连孩子都不顾,她不知道若是以后再遇到更大的事,甚至生死攸关的时候,周小花还会做出什么来。
冯轻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没遇到过周小花这样的人,但是她本能的对这样的人有忌惮。
“小婶,你为什么对文砚比对我好?”就在两个大人忙活的时候,疼痛少了些的文雅看着灯光下的小婶,突然开口问。
不到三岁的孩子竟能问出这话。
冯轻心惊了一下,她笑了一下,温声说:“小婶对文雅跟文雅,还有你哥哥文浩都是一样的。”
“可是娘说你喜欢文砚,不喜欢我跟哥哥。”文砚皱着小眉头,回想周小花平日在屋里的念叨。
方蒋氏深吸一口气,就要忍不住出去打人了。
手上动作一停,冯轻摸了摸文雅哭的汗湿了的额头,“你娘记错了,小婶对你们是一样喜欢,文雅这么可爱,你哥哥又懂事,只是文砚小些,还不会走路呢,所以小婶就只能抱着他。”
文雅使劲睁大眼,她在想冯轻的话。
“文砚才这么点。”冯轻比划了一下文砚的身高,而后笑的更温和,“你看他小胳膊,像不像咱们吃过的藕节?”
文雅重重点头,“像!”
“你想想文砚的小脸,是不是每次见着文雅都笑?”大道理文雅不会明白,冯轻又没哄过文雅这般年纪的孩子,心里惴惴的,面上却温柔和蔼,“文砚喜欢文雅姐姐呢!”
“我也喜欢文砚。”文雅大声说,随即,身体一卷,缩在方蒋氏怀里,小声说:“可是娘说了,以后文砚要跟哥哥抢东西,不能跟文砚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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