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中宫之中,皇后气得将屋内的茶盏摔得粉碎。
圣上还是皇子之时她就嫁给了他,圣上是先帝的庶长子,当年她嫁与他,陪他受了多少冷待,多少苦楚。
当年若不是她父亲兄长,同国师大人,怎会有圣上的今日,可天子向来无情。
什么山盟海誓,承诺都是假的,这些年,后宫之中妃子一个一个的纳她也不曾说过什么。
可如今圣上重用右相,明里暗里不待见自家兄长,枉顾她的意愿,硬是赐婚右相之女给渊儿。
如今国宴还不曾结束,就假借醉酒之名宠幸一名花魁,还直接册封为贵人,这是将她这正宫皇后的脸面放在地下踩。
沈府,沈夫人回去就将女儿拉到房中,直接开口问她。
“念念,母亲瞧着国师大人待你甚好,国师大人可有对你说过什么?”
沈念念想着国师大人说过要提亲的话,脸色一红,却又故作不知的回道:“母亲指的是什么?”
沈母面上焦急起来,万一是他们搞错了呢,可瞧着又像那么回事。
不管怎样,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万不能叫自家女儿吃了亏去。
可瞧着女儿懵懂的眼神,又不知如何开口的好,只能委婉的开口道:“念念,你毕竟是女儿家,往后你是要嫁人的,嫁人之前万不可同男子太过亲近,即便是国师大人也不可以?”
沈念念想着她同国师大人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睡在同一处都几回了,若是母亲知道了,只怕是会气死。
“女儿知道了”
隔天清早沈念念收拾好东西,就往神机阁去了,刚入了宫门口,就见着一定奢华的马车缓缓从宫中驶出。
沈暮拉着妹妹往宫门旁避让了开,让马车先行。
待到马车驶近,沈念念就见着马车帘子的一角掀开了少许,一张妍丽娇媚的脸从帘子后探了出来。
她冲着望着她的沈念念笑了笑。
旁人看来只觉得美好异常的画面,在沈念念看来无比胆寒,她侧身往沈暮身后站了些许。
马车里的女人目光移到沈暮身上,轻笑了一下,将帘子放下。
沈暮神色古怪的看着远去的轿子,这女人不正是昨日大殿中跳天外飞仙的舞女吗?
父亲说,这女子正是花魁燕细细,昨个才封了贵人,怎得今日就出宫去,一阶贵人却能在宫中行车,可见圣上很是喜爱这燕贵人啊。
“念念你认得她?”
沈暮回头看妹妹,沈念念点点头。
“之前去丰城见过”
她也没说燕细细曾经害她之事,怕兄长担心。
这燕细细怎么跑京都来了,还一下子被封了贵人。
沈念念瞧着燕细细刚刚那笑容,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暮瞧着亲自过来接人的刘公公,拍了拍妹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