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镖头说,“这事儿恐怕不简单,这几个人来者不善,很有可能就是冲着福威镖局来的。”
史镖头说:“少镖头不必太自责,确实是他们有错在先,又学艺不精……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赶紧回去告诉总镖头,好好商议一下对策吧。”
林平之没有主见,就听两个叔叔的。他的马死了,刚杀了人,精神也不太好,史镖头与他共乘一匹,载他回了林家。
徐蛰搬了个板凳坐在门口的树底下吹风,听到声音后睁开眼,见他们身上沾了不少血迹,林平之脸色苍白得很,“这是怎么了?”
郑镖头朝他拱了拱手,“多谢关心,只是山上打猎遇到了一只猛虎,少镖头受了些惊吓。”
徐蛰道:“那快回去吧,洗洗身上,喝完安神汤,明日便好了。”
郑镖头点了点头,一行人带着山上猎的东西进了林府。
马开诚穿着下人的衣服过来,在徐蛰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徐蛰笑了下,“去包些上好的药材,晚上我要去林府拜访。”
马开诚道:“是。”
一直等到黄昏徐蛰才带着板凳回去,马开诚早就走了,留在他身边伺候的是马尧。
马尧拿了几支山参,还有一瓶安神的丹药包好了,跟着徐蛰往林府去。
今天的林家跟往常不太一样,林震南依然热情,但又带了几分焦虑。
徐蛰问:“林镖头是有什么为难的事?若是能用得到卫某的地方,尽管开口。若是没有林镖头,卫某怕是没那么容易在福州立身。”
林震南很不好意思,叹了口气,“今天平儿带着几个镖头外出打猎……”
他把事情跟徐蛰说了一遍,与马开诚讲的区别不大,只是美化了一下林平之的冲动。
徐蛰听完,“这么说,死的那人应该是青城派弟子?”
林震南说:“恐怕是的。”
徐蛰道:“这倒是奇怪,青城派在四川,怎么忽然来到福州,还专门找林公子的麻烦。”
林震南也想过这个事儿,他觉得是因为自己给余沧海送的礼不够,让余沧海不高兴了。
这种事情不能放在明面上说,林震南觉得徐蛰不是江湖人,应该不懂这些江湖事情,没指望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只提出自己的要求:“摊了人命官司终究不好处理,若是青城派找上门,总不能把平之交出去。真到了那一天,我想请您出面说一说,好叫平之好过些。看在通政使的面子上,青城派应该不会太为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