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用困惑的表情回应了对方。
owen站出来给他们做了介绍。
至少名字是可以互通的。叶庭握了握美女的手,说了句幸会。美女又说了一串天书似的字符,好像是英语,但口音太重,叶庭没听懂。
owen耸耸肩,对叶庭说:“真是巧了,你不会德语,她英语很烂。”
叶庭笑了笑,把手收了回来:“那真可惜。”
美女冲他眨了眨眼,从他身边走过,发梢蹭过他的肩膀。
owen叹了口气,对着叶庭摇头:“你不该过来的,你把我衬得很没有魅力,年轻就是好啊。”
语气虽然像是抱怨,但owen看上去并不介意。
“抱歉,”叶庭说,“我不大习惯跟不熟的人聊天,只能过来找你了。”
owen伸出手拍了拍叶庭的肩,表示愿意把他从陌生人里解救出来:“对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网络安全工程师。”叶庭说。他那些身份不明的黑客朋友要是听到这话,肯定要笑掉大牙的。
owen很感兴趣:“听起来很有前景,我的电脑前几天莫名其妙中毒了,到现在还没法开机。里面有很多工作资料,真是个大麻烦。”
“可以拿给我看看。”叶庭说。
“那太好了,”owen说,“还是有老乡好啊。”
叶庭笑了笑,问他是做什么的。
“我是插画师。”
叶庭愣了愣,沉默下来。这突然的中断让owen感到疑惑:“怎么了?”
“你和我弟弟的工作有些类似,”叶庭说,“他画绘本。”
“是吗,真巧。”owen看上去没被触动,绘本所需的绘画技巧相对比较低。
叶庭问:“你都画些什么?”
谈到自己的艺术,owen展露出了真正的激动。那些平易近人的招呼和夸赞都是社交辞令,算不得数。真实的情绪是可以从眼睛里看出来的。说起曾经的作品,owen的眼睛闪闪发光。
“我们下楼去吧,”owen说,“我直接拿给你看。”
叶庭欣然从命。两人爬下消防梯,来到公寓的书房。这里被布置成了画室,墙上挂着裱起来的画,墙角斜靠着画板,几个立起来的架子上也搁着画,因为被布蒙起来了,叶庭看不到内容。
他的视线已经被墙上的画吸引过去了。
画面的中心是一个人,或者说一具尸体。他的身体被仔细地剖开,内脏展示在外。鲜血从尸体的切口处缓缓流淌,汇成一片鲜红,与黑色背景形成强烈对比。细节描绘之精细,好像一篇科学的解剖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