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连摆手。
“今天的状态真的不好”,她轻轻拒绝。
她不喜欢借酒浇愁,喝醉会让她有濒临死亡的窒息感,无法呼吸,骨头咔嚓咔嚓地作响。
如果活着,那么就要拒绝一切黑暗的东西。
“没有想到一向声名在外的你,今天酒量也不行了?”
“喝酒看心情,心情好的时候千杯不醉,心情不好的时候,一杯就醉了”,她在为自己解释。
在交错的霓虹灯下,人有轻微的幻觉,她要自己保持清醒。
“出来玩就是happy的,不要想的太多”,采文安慰似的,抚了抚她消瘦的脊背。
“不行,我得去卫生间”,羽月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酒精在体内发酵,汩汩作响的声音令她耳鸣。
“一个人行吗?”
“没有问题”。
拉开门,走廊里每隔一段距离都站立着打着褐色蝴蝶领结的服务生,闷闷的歌声从各个包厢里传出来。
或者声嘶力竭。
代表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浮躁的水泥森林下,每个人都有着撕裂的灵魂,脆弱不堪。
羽月扶着墙,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低矮的装修令空间变得沉闷。
酒精遇到清新的空气,发作得更为的厉害,走过两个包厢的门口,快走到第三个包厢,一头撞到开门走出来的一个男人的怀里。
挣扎着,她往后退,用手撑着额头,眯起迷离的眼睛,声音酥软得一个劲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你喝醉了!”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倏地清醒了不少,漆黑的眸子在努力看清面前这个男人。
凝神聚眸处,一张斯文的面孔清晰呈现。
“世界真小!”待看清楚了,她自我解嘲地笑,新月式的微笑有些暗淡,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云,遮掩住了不少的光芒。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江泽。
她那么迫切地想与他保持距离,机缘总是让他们见面。
这就是宿命吗?
她后退了两步,想与他保持距离,没想到自己的步履更为摇晃。
他伸手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