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悠揭过此事,只道:“殿下是没必要管民女生死,但若香典司意再操控香料市场暗中谋利,遭殃受影响的何止是民女一人,殿下为何就是不愿信民女呢?”
“你都敢贿赂孤的人,眼下又是带着何种目的,叫孤如何信你?”
苏悠总感觉两人压根就没说到同一个点上,分明方才还说与自己交易,这会儿突然又变了脸。
她剖心道:“殿下便是信了民女,也不见得有坏处。殿下如今在明,他们在暗,当真就有那么容易就能揪出祸源吗?如今我是叶氏香铺的掌柜,可以很方便就接触香典司搜集他们的罪证。”
周沅态度坚决:“苏姑娘的好意孤心领了,但此事还不需要你以身犯险来帮孤。”
苏悠默了默,干脆道:“民女好不容易靠叶氏香方过上好日子,就想好好赚钱,再嫁一个体面的富贵公子,也不至于被人轻看了身份。民女知道与殿下做这样的交易很无耻,可还是希望殿下能成全了民女的心愿……”
对面的人意外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蹙眉问道:“这便是你的目的?”
苏悠点头:“是。殿下想必也知道,民女被人算出是八字不好克父母又克夫的命,被苏家赶出来后,这四年里受够了冷嘲热讽,所以民女不甘以此。”
这话其实也算不得假,起初的那一两年她也确实因为苏家平白遭受了很多罪,也因为八字凶煞的她调制的香无人敢买,根本没有人敢与她接触。
周沅先前还在好奇,他回京的这两个月叶氏香方名声大噪,且苏悠都已经在筹谋着开第二家香铺了,竟然还有闲心去管这些事,原来最终目的在这。
一想到她这般上心香典司的案子,又如此大费周章的求见他,只是为了要早日嫁人,周沅的脸莫名的就多了几分难以掩盖的戾气,随即弯了唇,那笑却极为冷漠疏离:“苏姑娘这般恨嫁,倘若孤拒绝呢?”
苏悠怔在那,心也陡然一抽,却也还是问出了口:“殿下拒绝的应该是民女胆大包天想参与查案的念头对吗?”
身前的人没有回话,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苏悠捏紧了手指,垂了眸。
像是早就知道她会如此反应,周沅绕过了她往外走。
可刚至门口,身后有道力将他拉住,他低眸看向那紧紧抓着自己袖口的指尖,视线移至她的脸上。
“殿下如今是未来的储君,留在殿下身边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是民女。”那眸里含着细碎的莹光,死死压抑着那颗动摇的心,待抬眸时,只剩了一抹坚定:“所以不管殿下答不答应,民女都会尽力而为,直至将罪恶揭露,还给无辜清白。”
周沅只缓缓抽出自己的手,一脸漠然,只扔下两字:“随你。”
谁都没有藏住自己的心,却谁都守着分寸不敢越过那条线,清醒异常。
苏悠觉得虽然卖惨无耻,但好在两人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一致。
她推开门时,予良刚好赶来,形色匆匆:“殿下,赵大人与香典司的人在京兆府打起来了。”
周沅:“知道了。”
苏悠见周沅这么平静,有些意外,走到门外问了一句:“是为了何事?”
予良先是往里看了一眼周沅,然后才回:“香典司昨日将抄铺子的案子都结了,赵大人今日一早去驳了案子,还要将吴仁清的尸体给带走,香典司不同意才与他们争执了起来。”
陈戟行事狂傲京中无人不惧,别说赵六郎,就是他爹左都御史都不惧丝毫。赵六郎敢与陈戟争持,怕是讨不了好。
她回身看了一眼周沅,知道赵六郎之所以提出要将吴仁清的尸体带走,定是他吩咐的,正欲开口,周沅也起身往外走:“跟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