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安只感觉身上汗如雨下,口干舌燥。她在往后看了看,两个人的身后还挂了不同款式的两件衣裙,在昏黄烛火的映衬下,散发着诡异的光。
空荡荡的房间,稀疏摆放的一排蜡烛,蜡烛上空挂着的四件各有不同的衣裳,周围是浓稠的黑暗,紧密的门窗导致鲜少空气流动。
整个空间满是沉闷和压抑,恐惧逐渐滋生。
嗤‐‐
一声轻笑声响了起来。
沈惟安几乎是下意识地回过头,正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上半身的黑影,那人手中拿着烛台,缓缓移到自己的下巴下方。
昏黄的烛火照在那人的脸上,明暗交加,看上去黄至发白的脸上,嘴角有一丝笑意,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
若让沈惟安来形容,就是上高三的时候宿舍里按点关了灯,有的同学还要学习,就开了一盏小台灯,她也试过。那会她的床位在阳台窗户的隔壁,有时写累了,偶一抬头,差点被映在窗户上自己的倒影给吓得直接晕过去。
沈惟安吓得哭都不会哭,一个劲地攥紧自己的手,不停地深呼吸。
少女见了来人后,咬牙切齿冲他喊:&ldo;哼,有本事就放了我跟我好好打一场,偷袭人算什么本事?若不是你在天蚕丝里下了禁制,我定饶不了你。&rdo;
沈惟安缓缓喘了一口气,望向少女的眼神里带了点佩服,她是已经害怕到双腿发软了。
那人没有回话,把手上的烛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嗒的一声在异常安静的空间里非常响亮。
很快那人身后的一排蜡烛都亮了起来,室内亮堂了不少。
沈惟安这才看清那人的模样,一身深灰色的长衫,修长的手指搭在木椅的扶手上,面貌俊朗,端的是清秀温和的姿态。
沈惟安稍稍歪了注意力地想:这年头,当个坏人都要拼颜值了吗?
那人转过双眸,看向沈惟安,温润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ldo;又见面了。&rdo;
哈?!
沈惟安愣了愣,脑子一片空白,全然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见过这个人。
那人见她如此,不甚介意的微微一笑,&ldo;柏明,我的名字。&rdo;
沈惟安不解其意,手心俱是汗,怔怔地跟着念了一声:&ldo;柏……明……&rdo;
&ldo;你是第一个来到这里不会大喊大叫的人,你不怕吗?&rdo;
柏明问的真诚,沈惟安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答,&ldo;呃……&rdo;我是被吓得不敢吱声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