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厘把手抬到他面前,突然松开手,一个晶亮的吊坠在他眼前晃了晃,她看着他:“刚才我是想把这个送给你的。”
所以,才会去碰他的脖子?
“不要再送我东西。”余驰皱眉,光线晦暗,他看不清楚那个吊坠的样子。但是有了上次那台电脑,这个东西大概也不便宜。
盛厘把手放下,转头问他:“你小时候在剧组混群演,玩过挖宝游戏吗?”
余驰冷淡道:“没玩过。”
“这个是我几年前在剧组玩挖宝游戏挖到的。当时我才十七岁,在沙漠那边拍戏,剧组春节假只放了六天,开工那天,剧组拿出二十来个小礼盒,有值钱的,也有不值钱的。导演让人把礼盒埋进风沙里,让我们几个未成年小孩自己去挖,挖到了就是自己的,当是开工红包。”盛厘摊开手心,那个小小的吊坠在她掌心泛着微光,“我挖到了这个,最值钱的。现在看来也不算值钱,两三千块钱就能买到。但这个东西确实是我当时挖到的宝藏,我一直放在包里。”
余驰沉默了几秒,低声问:“那为什么给我?”
这个吊坠绳子是红色的,手工编织的那种。
盛厘低头把绳子拉开,突然起身,一条腿支着,一条腿跪在座椅上,几乎跟余驰面对面,再往右边挪一点,她就可以跨坐在余驰腿上了。
余驰身体僵了一下,却没动,抬头看她,呼吸仿佛停滞了一般。
盛厘把吊坠套到他脖子上,微凉的手指在他脖子后摸索,想要把绳子抽紧。少年皮肤很热,盛厘本来心无旁骛,弄了几下都没弄好后,手莫名有点抖了。
余驰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微仰着头,目光牢牢盯着她的脸。
盛厘低头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两人呼吸均是一顿,空气都变得暧昧不清,她突然就紧张起来,甚至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她凝了凝神,快速把绳子抽好,手却没马上离开,而是捧住了他的脸,左腿屈膝,抵在他敞开的两条长腿的座椅缝隙之间,整个人俯身靠近,直视他的双眼:“因为我觉得,你就像我误打误撞挖到的宝藏。”
余驰呼吸急促了一下,两人靠得太近,近到彼此呼吸交错,只要有个人主动,他们就能接个天雷勾地火的吻。
叩叩叩——
车窗突然被人敲了几下。
余驰蓦地清醒过来,他微微别了一下脸,拽下她的手把人按回去。盛厘顺势坐回位置上,转头瞧着他,叹了口气:“好可惜,刚刚那个气氛很适合接吻。”她挑了挑眉,“刚刚你看我的眼神,我以为你要吻我。”
所以,她才没主动。
余驰摸了一下脖子上的吊坠,凭手感触摸,感觉是一条鱼,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嗤笑了声:“你想多了。”
盛厘心想你就装吧。
她降下车窗,看向提着一大袋购物袋的圆圆:“上车吧,回去了。”
车在余驰租住的小区门口停下,余驰推开车门下车,大步流星地走进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