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霞被父亲骂得闹着要去寻死寻活,被范树叫夫人洪氏关在室内:“不认错,不给她用食。”
范霞被饿了一天就老实认了错:“女儿知错了,以后听父亲母亲的话。”
洪氏在外幸灾乐祸地挖苦着便宜女儿:“哎哟,一只麻雀飞上枝头就不错了,还想变成凤凰飞上梧桐树,也不看看自己那没长二钱肉的身板……”
被放出来的范霞,寻了个机会出府,找到亲娘小季氏哭诉,被小季氏骂得狗血浇头:“你是人身子长的狗脑子吗?你他娘的还没被惠王幸呢,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举,不能让你生娃。你先成了惠王妃,再想这些没用的事,实在不成,以后你不会偷汉子生吗?……”
亲娘的一番言传身教让范霞的心里安定了下来。
范府的大小姐范琼正在走亲。范霞见长姐许的是门五品武官,过门便能掌家,她讥笑道:“长姐,以后妹妹得了势,会照顾一下姐姐和姐夫。”
范琼反讥:“妹妹就肯定自己能得了势?”
姐妹二人正开启每日揭短嘲讽的对话,范府管家一路高呼过来:“不好了,老夫人向京兆尹递了状纸,说大爷和大夫人不孝。”
这话如晴天霹雳炸得范府的众人惊慌失措,洪氏惊问:“怎么回事?”
管家再道:“有官差在外,前来拿大爷和大夫人去府衙问话。”
“快寻大爷回来。”洪氏全身冷汗直冒,她彻底慌了神。
范府的孩子们都被吓得哭嚎了起来,大家从小便知道一件事,不孝为重罪!他们惊恐万分,因为他们知道搞不好范府要被抄家了。
范树被人叫回范府,他冲进府内,二话不说,冲着洪氏便是左右开弓抽了几耳光:“你是如何管的家?平日也不去看一眼那老婆子,现在好了,她将我们二人告进了衙门,官差在外拿人,你就等着被抄家吧。”
洪氏捂着红肿的脸,她顾不上脸痛,也忘了同夫君计较,她慌忙想着办法:“夫君,您去求一下惠王吧。”
“要去你自己去。”范树在屋内团团转。
洪氏又去哀求范霞:“霞儿,你去求一下惠王吧。”
范霞本来也一样惊慌不安,在见到嫡母洪氏哀求自己的样子,她的心又放飞了起来:被人哀求的感觉真好!
管家上前轻声道:“不如去求老夫人,只要答应她的要求,想必看在范家子孙的份上,她恐会撤了状纸。”
范树一听忙叫来长子:“范全,你代为父去问你祖母,她要怎么样才撤了那个状纸。”
“可,可是……”范全自觉理亏,自从祖母去了别院,家里无一人曾去照顾探望。每次他提出来要去看看祖母,都会被他娘一通教训。
“看什么看?她又不是你的亲祖母。”洪氏平日都是这样对自己的子女们说话。
“快去呀。”范树强令长子。
“儿呀,快去吧。”洪氏推着长子出门。
范全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出了门,跟在衙役的身后,往衙门走去。
范全见了坐在堂前的祖母,腿一软跪了下来:“祖母,孙儿错了。父亲母亲也知道错了,求祖母饶恕,以后我们一定孝您。”
范老夫人一脸的冷漠:“不用了,老身受不起。几个月来范府对老身不闻不问,一个铜板也不给,老身全亏了娘家人送口粮来吊命。”
京兆尹安大人板着脸狠狠训斥着范全:“身为人子人孙,做出不孝之事,实为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