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靳思辰放下沈落送的乐高,豪不客气地仰躺在床上,也不怕骆景年嫌弃他外套上的灰尘和湿气。摊开两手,舒服地叹息,“躺下后突然感觉好累啊。”
骆景年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突然附上靳思辰的身体,两人脉脉互视。不知道是靳思辰先勾住了骆景年的脖子,还是骆景年先低下头附上自己的嘴唇。
唇舌缠绕、唾液交换,两人贪婪又热切地攫取对方的气息……
“锁……锁门了吗?”粗喘着气的靳思辰,不忘询问同样喘着粗气躺在他身边的骆景年。
骆景年捏捏他的掌心,作为回答。靳思辰也没再追问确切答案。
终于都平复下来以后,靳思辰开玩笑地问:“今天的日子,我们就不用赶作业了吧?”
骆景年撑起身子,过来叼住他的下唇,轻咬了一下。被靳思辰捶了两拳后,才起身下床。
靳思辰也改躺为坐,他看到骆景年把袋子拎到他的面前。暗叹一口气,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只是为什么应该开心的收礼物环节,他却有着上刑的沉重?
“不是不喜欢,就是觉得太贵重!”靳思辰直奔主题,他没敢说的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分手时是要特地归还的!他怕说出来骆景年能生气到不理他。
“江又男说,你生日还收到更直白、更大额的支票。”
“能一样吗?那是我舅给的,我亲舅。”
“那你就是对我们的感情不认真。我和你的关系应该比你和你舅舅更亲密才是,如果同性婚姻得到认可,我们以后是病房前为彼此签字的人!”
靳思辰傻了,这人是不是想得太远、太自信?这个年纪的恋爱,有几个是能走进婚姻殿堂的,何况他们还是同性?
当然,关系存续期间,他不会抱着必然分手的结果去相处,但是这么坚定地相信两人会走到那个程度,也太……认真了吧?
骆景年趁他不做声的时候,打开盒子,取出手表,帮靳思辰戴上,“你本来就不知道他的价格,就当是普通的礼物,戴着就好。”
靳思辰把手藏在背后:“但是颜卿林已经说出来了。”
“能看出价值的人应该不多,你也不是虚荣的人,别人只会当作是一块普通的手表。”骆景年握着手表劝说。
“……”说的好像没错?“可是我自己心里知道啊!现在没有理由能说服我!”
“我送的是手表,是我觉得你需要我才为你准备的礼物!就像沈落知道你喜欢乐高而送你乐高是一样的心意!和江又男送的礼物一样带着我对你生日的祝福!它代表的不是十几万块钱,而是交往后我想送出的第一份代表我心意的礼物!”
靳思辰赶紧上前抱住他,轻拍他的后背,这特么是受刺激了吧?大冰山情绪不应该是沉稳而不动声色的吗?为什么在他面前不这样啊?
“慢慢说,别激动。你激动什么呀?”
靳思辰头顶传来闷闷的解释:“我怕你觉得我不懂人情世故,觉得我连合适的生日礼物都不会挑选,觉得我……什么都不懂、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