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凡听到这话还真起了点心思,前几天他报名了那个比赛,真的了解下来后才发现没想象中那么简单,这比赛能加不少学分,很多平时就很优秀的学生这次也参加了,整体参赛学生的水平比他预计的高,而且他报名太晚了,要是早点准备也不会这么心里没底。
许星川今天跟朋友胡乱说了一通,一直有点阴郁的状态好了不少,他这段时间老琢磨段横的心理问题,都快把自己琢磨出事了。
“今天很开心?”段横能感觉到许星川挺轻松的。
“算是吧,”许星川自我调节了一番,不能一直想着段横的事了,总不能他还没病,自己先病了,“把车窗打开吧,车里闷。”
这个时节,晚上还是挺凉的,许星川又喝了酒,很容易感冒发烧,段横趁着红灯从后座给他拿了条小毯子,“盖好再开。”
许星川本来就闷得慌,就随手一披,把车窗打开了,风果然凉飕飕的,许星川还嫌不够,把头往车窗边靠了靠,就差把脸伸出去了。
“许星川!”段横找了个地方临时停了车,扒住许星川的肩膀把他拉回来,一手把毯子往上拽,盖住许星川的肩膀处,把边边角角仔细掖好,就露出一个脑袋,“会感冒,乖一点。”
乖一点。
那天晚上,段横疯了般撕咬许星川脖子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两人同时看向对方,可能是想起了同一件事,但谁都没有开口。
这瞬间二人离得太近了,两人呼吸交错,段横甚至能数清楚对方的睫毛,这空间静止了般,除了缕缕凉风,再没有丝毫动静。
段横又凑近了点,两人鼻尖即将碰到,他看着出现在自己梦里的人现下离自己这样近。
许星川可能是喝酒了,头脑都迟钝了,氛围突然就不正常了,段横这样子他没见过,离得这样近,就像是,像是要亲上来,许星川觉得自己肯定是喝多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念头,他看着段横离他越来越近,近到就要贴上来,在最后一刻,许星川怕了似的,转过了头。
段横的呼吸就萦绕在许星川耳边,他看着许星川像是拒绝般的逃避回过了神,他努力整理好情绪,伸出手把许星川耳后的毯子塞好,语气听不出任何不对,平静里甚至带着不耐烦,“别着凉。”
噔!
许星川的头像被锤了下,看着被掖好的边角,心里腹诽,啧,自己刚才在乱想什么!!!还有段横,你掖个毯子离我这么近干嘛,我刚才为什么要扭头,他会不会看出来我想歪了,草,真是太久没谈恋爱了,对着段横都能胡思乱想,真丢人。
“哥,”段横的表现太正经了,没任何不对,“怎么了?”
没怎么!
老子没怎么!!
老子以为你刚才要亲我!!!
草!!!!
丢人!!!!!
回了家许星川也没多说话,闷头睡大觉去了,段横看着许星川气敷敷的背影,说实话,大概能看出来许星川是在自己生自己的气,但完全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不是应该气自己嘛,自己刚才差点忍不住就亲上去了,许星川虽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刚才的动作是有点冒犯了,要不,去道个歉。
“哥?”段横尝试地敲了下门,“刚才……”
砰!
“刚才的什么事啊?”许星川突然打开门,吓了段横一跳。
“就刚才……”段横没再往下说了,刚才的什么事呢,差点亲你的事,这可不能说。
许星川趁着段横犹豫的时间飞快找补,“你刚才竟然敢让我乖一点,一点也不尊老爱幼,不对,是尊重老人,你回去好好反思!”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