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和朱见新分别,留他们自己人商量事情。
以冯佳人带头,一干捕快将昨日捉妖场景描述补充完整。
朱见新神色淡然,只说:“你们相信?”
“为何不信?”周学荃问,他们可是亲眼所见的,“那东西现在被埋在书院前的广场里,我们挖来看看?”
“你怎知道?”冯佳人怀疑的问,众捕快也眼神灼灼盯着他。
“昨天半夜睡不着,就出去走走。谁知就见着一群学子聚在广场上围成一个圈,神叨叨的念着咒语。我瞧见那玉匣子就放在他们中央的地上,白润润的泛着光,接着那匣子就慢慢沉下去不见了。我等那群学子离开,偷偷摸摸过去,那地上平平整整,一点没有挖掘的痕迹。”
“所以你没有挖开来瞧过,也不确定里头到底有没有匣子。”朱见新总结出最重要的一句。
他哪里还有胆子挖开,跑回寝室就闷头大睡了。“他们怎知道有人偷看,何必演戏呢?”周学荃反驳说。
朱见新忽然想到这小子不是伤重不起吗,“你能起身了,大夫不是说要休养很久?”
“吃了裴姐姐的药,好的很快。”周学荃现在完全是裴宁的拥护者,于是故意显摆。
药?裴宁的药!“药还有吗,拿来我看看。”
周学荃不甘不愿的交出药,生怕他不还,提了一句,“看完得还我,我还没好全。”
朱见新接过两个药瓶,瓶底写着养身丸和养气丸。他每瓶都闻了闻,然后问:“效果好的药会没有副作用?”他很是怀疑,就怕是福寿膏之类的东西!
说到药效,周学荃一脸兴奋的要跟人分享经验,“效果没话说,我才吃两回就能起床了,虽说还不能动内力,可是身体很轻盈,手脚有力,和以前没差。”
“药还是停了吧。”朱见新就把药往怀里一塞,凉凉的说“等回到京城再给你,万一有问题,这段时间也该发作了。”
“您还给我吧,我保证不吃。”周学荃一副你要贪我东西的恐惧样,让朱见新颇无奈,周小子太容易相信人。
他说:“回京城后我交给你爹!”
“行吧,我会和老爹要的。亲父子明算账,药丸半两一粒呢,也不能叫他贪了我的。”明算账可是他爹自个说的,这回出公差还是娘亲好啊,给足了路费。
“你既然和裴宁好,就牢牢跟住她。”
对于当奸细,周学荃有些膈应,却不得不从,他垂头丧气的被轰了出来,然后满村子找裴宁。
“赵杨,钱贵这边你带人看住,那个女囚犯带一眼就行,其余时候只在书院走走,别去村里引起他们的反感。佳人,你是女的,村民对你防心较低,多在村里转转,打听些日常。傅闻你负责联系高主事,把事情交代清楚,再问问京里什么情况。”
任务分配下去,朱见新还得回崖底,他不得不承认那里确实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整个大齐兵马集结,虽一时不会动手,但是老百姓惴惴不安,临近战场的百姓只要在外地有亲人的,已经收拾包袱各奔东西。
梁州在战后方,本该安安生生,近日却频发血案。
先是农户家的牛羊被吸干血液死亡,村民们都是愤怒的,如此的糟蹋牲畜!他们不仅上报官府,还自觉组织队伍在夜里巡逻。
当天夜里,狗声凄厉,村民们发现作案之人正和一条大狗激斗,地里另躺着一只鲜血淋漓的狗。村民们群情激愤,拿着竹竿等物冲上去群殴,不想反被对方撂倒在地,其中庄老汉被掐住脖子。村民们急了,这是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