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整日,眼下他已有十成十的精神去处理那些令人头疼的公事。
又是一段与浮黎无法见面的日子,鹤笙深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么,他搬到浮黎那里去,要么,浮黎搬过来。
可他不知道,这件事情该不该同浮黎提起。因为她曾说过,自己不喜欢对方的爱比她多,若是他提出来,兴许服浮黎会觉得他有些过于粘人也说不定。
想了想,他还是把这个想法压了下去。
自那日吃过烤飞鳍之后,浮黎连着好几日每天都吃烤飞鳍。
她一个人去后山叉鱼,一个人架起火堆,一个人将鱼烤熟,最后一个人把它们吃得一干二净。
整个过程她始终一言不发,也许是因为无人陪她说话,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谁知道呢。
越是整日笑嘻嘻的人,心事藏的便越深,旁人便越是发现不了。
一年好几日,浮黎都没有去花田看过,也没有给花田输送神力,大有一副放任自由生长的架势。
泽彧来到她家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她病殃殃躺在床上的样子,双眼紧闭眉头紧皱,原本殷红的嘴唇无一丝血色。
他心下一惊,连忙跑过去唤道:“浮黎?浮黎?”
她勉强将眼睛抬起一条缝,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还问我我怎么来了,若是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自己悄悄死在屋里都没人发现?”
她轻笑了声,“你想多了,神仙羽化哪有那么简单,况且,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
泽彧施了个法术,将不远处的茶杯倒满水递到她跟前,“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神仙可不会生病。”
她仰头喝下茶水,“无事,不过是这几天飞鳍吃多了,闹肚子罢了,我今日已经跑了六趟茅厕了。”
泽彧:“……”
“你没事吃那么多飞鳍做什么?”
浮黎:“上回同鹤笙吃过一次,之后便一直想着了,所以连着好几日都吃了飞鳍。”
泽彧毫不客气地阴阳怪气她:“你也是够嘴馋的,吃个飞鳍能把自己吃成这样。你猜你说的那些鬼话我信吗?别人都说你不会说谎,我看那些神仙没一个眼睛好的,你明明就是个满嘴鬼话的小骗子。”
浮黎捂着肚子笑得开怀,待笑够了,这才道:“还是你了解我,不过你这嘴可真够讨厌的,我若不是同你认识了这么久,怕是你早就变成哑巴了,狗泽彧。”
“想让我变成哑巴,你还差点能耐。就你那点修为,一道天雷就能把你劈得魂飞魄散。我也是搞不懂你,养花就养花,天界那么大的地方哪个不能做养料,偏偏要用神力去养。你是打算研究出什么,媲美地府因果轮回盘的逆天之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