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楼火瑶被他促狭得睁了眼,随手操起茶杯飞射过去。
凤夜麟探手稳稳接住,里面半杯茶水竟一滴未漏。
端着茶杯,笑得让人咬牙切齿,“你这恼羞成怒可是不打自招。”
楼火瑶正要与他呛声,忽见他毫无嫌弃地一口饮尽了手上那半杯茶水。
惊讶得张口结舌,想说什么又悄无声息地咽了回去。
别人不晓得,她可一清二楚,这家伙有严重的洁癖,别人沾染过的东西,他是绝对不碰。
她永远忘不了,初见时,当她把酒壶递给他时,他那避如蛇蝎般惊讶又惊骇的眼神。
这要是被他知道那是自己刚刚喝剩下的茶,不知道他会不会当场呕吐。
如此想来,楼火瑶蓦地爆出无良的大笑声。
“笑什么?”
凤夜麟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继而,眉眼微微一扬,不疾不徐道:“不过喝了你一杯茶,有这么好笑吗?”
楼火瑶笑得说不出话,只能连连向他摆手。
眼看着那花枝乱颤的女人还没完没了,凤夜麟无奈:“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至于笑成这样么。”
这句话还真管用,竟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楼火瑶戛然而止,满眼不可思议地瞅着他,惊讶道:“你知道?”
“我什么不知道?”
凤夜麟一如既往的嚣张,不答反问。
这回轮到楼火瑶抽眼角,而这狂傲的不可一世更让她无来由地心发虚。
不得不干咳两声,掩饰过去,将话题转移回刚刚的话题上:“那你让和煦误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没有目的。”
凤夜麟挑挑眉眼,答得有几分漫不经心。
在看到楼火瑶的脸上明白地写着“我不信时”不禁莞尔一笑。
起身下床,徐徐走到她对面的椅子落座,将空茶杯放在桌案上后,才慢声拉语地说道:“外面都传楚南河是楚家真正的掌舵人,依我看,其实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