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子捏着衣角犹豫再三,“如果无归是被宫主藏了起来,这钱我可不敢赚。”
“他一定在厉宫主手里。”凌霜愠怒,连称呼都换了,“因为,无归的剑在他手里。无归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就算昏迷不醒,也会抓着自己的武器。他的剑在哪儿,人就在哪儿。”
金铃子小声道,“说不定早就被宫主给杀了。”
“不可能。如果无归死了,他犯不着弄个衣冠冢。反正棺椁里面装一件衣裳或一个人,干系不大。”将银票放到金铃子面前晃了晃。
金铃子很痛心地咬咬牙,一把抢过银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金铃子拼了。干完这一票,立即退出江湖找个男人嫁了。”
凌霜嗤笑,“你做贼的?还干完这一票。”
“我立刻听宫主墙角去。”
凌霜翻翻白眼,“快滚。”
“再见。”
金铃子‘嗖’一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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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她像只幽灵一样,举着雪白的灯笼飘进凌霜房间。
凌霜掀开幔帐,揉着酸涩的眼睛,“你想干什么?”
“额”金铃子面有难色。
“说。”狠狠吐出一个字。
“找到夜无归了。”
凌霜愣了一下,赤着跳下床脚披上外衣,“走,立即带我去见他。”
“我”金铃子磨磨蹭蹭,站在原地不肯动。
“两万两。”
还是不动。
凌霜又怒又着急,“五万两,如果真的是夜无归,我给你白银五万两。”
金铃子瞪眼,“我金铃子是那种人吗?你太小看我了吧?我们姐妹一场,帮你找个人还能要钱?”
凌霜冷哼着伸出手,“拿来,我的一万两。”
金铃子打她的手心,“姐妹也是要过日子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凌霜急得跳脚。
“那个”金铃子偷偷看她一眼,“你确定你能承受得了?”
“生离死别都受了,我为什么承受不了?”
“你要节哀。”
“他还没死呢,我节什么哀?”
“那走吧。”
凌霜抓起披风披在肩上,跟在金铃子后面走出去。
绕过回廊来到一处破败僻静的园子,金铃子停下脚步,“就在这里。”
“哪一间。”
“灯亮着那一间。”
刚刚过丑时,大多数人还沉浸在深度睡眠中,院里屋子很多,但只有一间还点着灯火。
凌霜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忙忙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