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淮山王殿下盛名在外的缘故,他一说话,那婢女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上。
“淮山王殿下这是何意?”阮秋桐的目光更冷了,可这种冷漠反而是一种更能挑起男人征服欲的姿态。
因为口吃的缘故,顾华章并不善多言,只得以谴责的目光盯着他,嬴长安却冲着他嚣张地挑了挑眉。
“殿下……”顾华章目光沉静地望向他,警告道:“总要,顾、顾及些什什什什么!”
嬴长安噙着一抹坏笑,伸手拽住顾华章的衣领,将他拎到自己面前。
“我呀最讨厌你们顾家的这副嘴脸了,看似大义凛然,实际上无论是礼还是义,还不都是为了你们自己服务的?”嬴长安的声音既舒缓又温柔,却带着满满的恶意。
顾华章平凡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仿佛根本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冷静地看着嬴长安将自己扯着领子扔到一边去,等他面对着阮秋桐的时候脸上又呈现出焦急担忧的神情。
正蹲在摊位底下围观的霍青梅简直叹为观止,这……这特么的居然全都是变脸高手啊喂!
“哟,你这是一副什么表情,是不是很满意本王终于跟你产生交集了呀?”嬴长安伸展着双臂,扭着脑袋,不善地朝她走去。
“小女并没有什么失礼之处。”阮秋桐眸光泫然,挣扎地想要站起来却不能。
嬴长安踩着她素色长裙,笑眯眯道:“怎么?难道还要本王扶你起来不成?”
阮秋桐垂眸盯着他的靴子,“殿下?”
“我平生最恨‘礼’,你可千万别那这个来压我,小心我让你失去些什么。”
霍青梅默默捂脸。
今天才发现原来嬴长安这么适合当反派。
“我……”阮秋桐仰起脖子,正想说话,却突然感觉到脸上似乎少了什么。
嬴长安将扯掉的面巾随意扔到地上,又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将手指在衣服上狠狠地蹭了蹭。
阮秋桐攥紧拳头。
嬴长安双手抱胸,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砸吧砸吧嘴点评道:“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寡淡如水,还拉着一张寡妇脸,啧啧,你是觉得自己难以见人才遮面纱的吧?”
霍青梅猛锤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不知道别乱说啊,你知不知道人家可是玉京排的上名的美人,她要是难看,我岂不是更难看了?
嬴长安高高在上的羞辱她,她却不敢出一言来反驳,围观的人在知道这个人是惯来横行霸道的淮山王后也都默默地散开了。
权力的好处莫过于此,真到了嬴长安这个层次,又有谁会在乎那些束缚呢?
怪不得,所有人都在费尽心力地往上爬。
嬴长安用脚踹了踹她,“最后警告你,别以为你的小伎俩没人知晓。”
说罢,他便将众人抛下,大步走了回来。
见他朝这里前进,霍青梅猛地就将摊布的缝隙拉好,抱着腿紧张地坐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