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的男人疼得在地上翻滚,而少年则无动于衷地喃喃自语:“哎呀,你说你活不长了,干嘛要把师兄的袍子弄脏,啧……我很不高兴呢”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我决不允许你这样的人呆在……陛下|身侧!”
陆阁主拼劲最后一丝力量,扯断手上的菩提珠,默念口诀朝着少年扔过去,珠子刚刚接近少年身侧就炸裂成粉,白白撒了床榻一地。
黑靴踩在粉末上,紫黑色的魔气与白粉相撞发出如炙肉一般的“滋滋”声响,谢颜凭空将陆阁主从地上揪了起来,目光阴狠,嘴角带着不屑地笑:“麻烦你这个凡人搞搞清楚,我的师兄,从来就不是你的陛下。杀你这样的蝼蚁,真是脏了我的手。”
说完将人扔回了榻上,他背对着陆言,从自己后腰抽出一根紫蓝色的电鞭,抬手一甩,电鞭在空中打了一个空响,尾部却抽在了陆言的脑后。
“这记忘忧鞭赏给你了,明日的黄泉路上别在到处纠缠与你情郎相似的人。”
少年翻了翻眼皮,消失在夜色里。
披星戴月的少年顺着墙头一路飞檐走壁,回了楠木古宅。
他一想到自己亲了师兄一口就又激动又害怕。万一叶君晰突然问他,自己到底该不该表白呢?
可是如果表白失败,师兄会不会在救活乐师姐之后就又甩了他?
谢颜踌躇许久,最终没有和师兄打招呼就回了自己房间。
而南厢房中,叶君晰却有些辗转难眠。钟介然走后不久又给自己寄了一封书信,里头的大致内容是说他配给谢颜的药虽然见效快,但可能会有些副作用。如果人看起来比平日里要亢奋也实属正常。
这倒是将那也谢颜冲过来吻他解释得清楚。
每每想到此,他的内心就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他开始纠结,如果谢颜没有吃药还会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第二日,两人的眼下都是乌青,还是谢颜主动提议去镇上采买些物件,两人才有了些对话。
小镇上路阁主殁了的消息已经传开,他走得还算安详。
春雨一连下了半个月,今夜总算无云。叶君晰去了两坛佳酿,对着月光独酌。
两杯酒下肚,胃里热腾腾地烧了起来。
酒量不佳地叶君晰站起身,拎着酒壶,靠着梨树坐了下来。
抬头仰望,墨黑的叶片中散出点点月色,像是少年的星眸,晃着让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