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少主还是不认钟海棠这个爹。尊上不日都要大婚了,也不见少主回来。”
“说得也是,可不认又如何呢?尊上喜欢啊,少主之前没少给尊上带漂亮美人回来,结果尊上不还是只认钟海棠一人?”
“听说是……尊上的玩法,只有钟海棠可以受得住。之前那些个少主带回来的男修啊……啧啧啧,都是被吓跑的!听说有一个,人还没上榻就疯了。脱了裤子套在自己头上跑出去的。”
“说来也是奇怪,少主为何和钟仙师这么不对付?不都是男修?”
“这你就不懂了,男修带回来献给尊上玩,即便不死还能延续恩宠,也顶多算个小娘。像钟仙师这样的,魔尊是想名正言顺娶他做夫人的。他等于是我们少主的后娘,不对,后爹!少主从小就没母亲,钟仙师也不比咱少主大个几年,还要认他做后爹……你想想,你细想!”
“哎哟,是这个理,我听池老头说最近少主又寻了个新人,长得可俊了,就是比钟仙师还要美上几分,这下少主回来,倒是有好戏看咯”
……
第38章钟海棠啊“哎呀,这是爱痕,不是虐……
果真如钟介然所说,这个魔尊独子也是个助纣为虐的祸患。只不过,听这两个魔兵的意思,钟介然的哥哥钟海棠倒像是和魔尊两情相悦似的。
叶君晰带着疑惑和不解进了钟海棠的寝宫,刚一进门就听他说道:“叶美人,你可总算来了,哟这衣服倒是衬得你肤白貌美,身姿绰约啊!呐,这是你要的紫|阳|宝露,就当送给你做见面礼了。”
近距离相看,钟海棠与钟介然长得还有是有些微差别的,眉毛更细,两缕龙须散发垂在他脸颊边更添妩媚。隐隐约约显出他眼角的那颗动人的红痣。
不过,不对称的美是叶君晰无法欣赏的,两人相比。他觉得钟介然更胜一筹。
叶君晰接过白玉瓷瓶疑惑道:“钟仙师怎会认得我,又知道我要找这个东西。”
被他提问的钟仙师愣了一下,然后将其余侍从都打发走了,屋里只留下他们三人。他和钟介然见已无外人在场,便将面罩取了下来。
钟介然按捺不住惊动地心情,脱口而出:“哥哥!”
钟海棠的修为未到元婴之上,看不破两人的易容罩,之所以知道叶君晰会来此处,还是因为感受到了那块他亲自雕刻的海棠剑穗。
见到他的双生弟弟,钟海棠亦是很惊讶:“小然然,你怎么也来了!?”
叶君晰立刻道明:“钟仙师,我和介然是专程来带你离开魔界的。抱歉,本该早些来的。是沈掌门回绝了青月剑派的求救,这才一直拖到今日。让你受累了!”
谁知钟仙师骇诧道:“啊?救我,没必要啊!”
“小然然,你居然出山了,快让哥哥看看!”他围着钟介然转了两圈,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满意地说:“恩……还是不如哥哥我好看!”
钟海棠的举止在他二人眼中甚是奇怪,钟介然连忙说道:“哥哥,吾进来时在门上贴了噤声符,你不必担心。”
“担心什么,你们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是被宫北屹掳过来的吧!”钟海棠惊讶得长大了嘴巴,而后摸索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也是哦,我那场戏演得是有些过了,难怪乐师兄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啧啧啧……”
他十分感慨地摇着头,伸手示意他们二人坐下:“来坐坐坐,喝茶上好的碧罗螺!”
钟介然止住他亲自沏茶的动作,钟海棠立马反应过来:“哦,不对,晚上还是要少喝点,免得睡不着。”
过来营救钟海棠的二人眉头锁得更深,钟介然甚至翻手结了个破幻印点在钟海棠的眉心,反掌打在他的胸前,势要给他里里外外检查一遍。
“然然我真的不是被迫!”
“哎呀,这是爱痕,不是虐伤”
“这虽是鞭伤,却是我让他打的,很轻的,不疼唉,说了你们也不懂”
“这不是消魂环,是装饰,今晚不玩那套了,我就将铃铛取下来了,别扯别扯”
非礼勿视,叶君晰侧过脸,咳了咳问道:“那宫北屹去青月剑派将你掳走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钟仙师若说是演戏,大可不必让魔尊打伤一众弟子。”
“哎呀,我那时确实和他赌气不想和他回魔界了,谁让他房里藏着别的男修,还都是些歪瓜裂枣的货色。要是叶美人这样的,倒也……唉,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总之,确实是屹郎做得有些过了,让你们误会我是被掳走的了。”
“现在你们来了,误会也都说开了,你们不必想着救我了。再过几日就是我与屹郎的大婚,你们可不许走啊,都是我的上宾!”
“哥哥,你怎么可以和宫北屹那样残暴无度的人结为道侣!?”
“唉,都是外界瞎传的,屹郎待我可好了,你多住几日就知道了。不早了,你们也回去歇息吧。明日我带你们去见见屹郎。”
叶君晰和钟介然被打发走了,两人均是忧心忡忡走了一路。
钟介然无非是对自家哥哥心甘情愿做了魔尊夫人百般不解。
而叶君晰则想得更多更杂,比如钟海棠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他要来魔界,他要找紫|阳宝露。若他不知钟介然要来,那这一切只能是别人告诉他的。
知道这一切的人,还能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