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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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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思考都是在这种孤独状态中咀嚼、玩味并使它们升华起来的。在&ldo;散步之三&rdo;中,卢梭简略地回顾了自己的一生。他在思考了自己的天性、丢开上流社会的动因、离群索居的原因以及最终选择了&ldo;感情这个东西&rdo;之后,得出了这样一种结论:&ldo;我过去太看重人们的那些荒谬的评判,太看重这个短暂人生中的小事件。人生无非是一种受考验的状态。这些考验是哪一类型,这并不重要,只要从中得出它们应得的结果就行。我还由此看出,考验越是巨大、严峻、繁复,对于善于承受考验的人就越有好处。无论多么强烈的痛苦,对于任何一个能够看出这痛苦给人带来非同一般的裨益的人,都会丧失效力。而确信能够得到这种裨益,就是我曾在默思中得到的主要收获。&rdo;那么,这种裨益的内容又是什么呢?卢梭认为是&ldo;恒心、温存、安分知命、廉洁、正义感&rdo;等等,正是每日沉浸于这样一种探究中,他在晚年才发现了人生的许多真谛,这些真谛又返过来陶冶了卢梭那本来就十分高尚的情操,以至于到这时候他才敢说出了这样一句话:&ldo;虽然我没有变得更好(那是不可能的),但我至少比人世时更具备德行了。&rdo;在&ldo;散步之四&rdo;中,卢梭从回忆他那次在《忏悔录》中详细记载的撒谎从而导致了一个善良、无辜的姑娘受害人手,详细地分析了真话与谎言。在他看来,&ldo;凡是与真理相违背,无论以何种方式都有损于正义的事情,都是撒谎。&rdo;并以这样一种尺度为依据,划分出了两种&ldo;真实人&rdo;:一是上流社会所谓的真实人,一是&ldo;我&rdo;称为真实人。前者&ldo;对任何无需他付出代价的真理是忠实的,但决不会越雷池一步&rdo;;后者则&ldo;在必须为真理作出牺牲时,才那样忠实地为之效力&rdo;。除此之外,卢梭还回答了一个人应该在什么时候、怎样对人讲真话、有没有并无恶意骗人的情况,不说真话和说假话是不是相同的两码事,有害的撒谎与好心的撒谎之间的明确界限在哪里,《忏悔录》中合理的想像算不算撒谎,自己以前的撒谎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等等一系列问题。在这里,卢梭把他的思考推到了极致。在&ldo;散步之五&rdo;中,卢梭在叙述了他在圣皮埃尔岛上的难忘经历后,接着思考了一个&ldo;存在&rdo;的问题。卢梭认为:排除异念而感到自身的存在,这本身就是一种满足和宁静的珍贵情感。它足以使每个善于排除世俗和肉欲的杂念的人感到自身存在的珍贵和甜美&rdo;。而许多人由于受到各种情欲的不断纠缠,他们在一生中很少能感受到这样一种境界。在卢梭看来,这样一种境界的出现并非就是生命的板滞和僵硬,另一方面,绝对的安息和过分的激动又往往会使这种境界的出现化为泡影。他认为这种境界的产生必须伴有&ldo;一种均匀而适度的内心活动&rdo;,而&ldo;没有内心活动,生命就不过是麻木的东西&rdo;。情绪过于激烈,生命就会被惊醒,它败坏了遐想的魅力,也使自己重新充满了各种欲望;但是如果过于沉静就会&ldo;令人生悲,出现死亡的阴影,因此就需借助于一种令人快乐的想像力&rdo;。这篇&ldo;散步之五&rdo;常常被人认为是卢梭式的存在主义的标志,而其中又充满了许多神秘主义的东西。实际上,卢梭的感觉与思考的所得给人留下的结论是非常明确的。显然,这样一种存在的状态就是审美的存在状态。只有在这种存在中,自己才能倾听到自己的声音,发现自然的美妙,感受到人生的乐趣,并使自己能真正与自然界的万物融为一体。多少年来,卢梭追求的就是这样一种&ldo;融化感&rdo;似的境界。对于许多人来说,他们虽然也存在着,却只是世俗地存在着,或者说,他们存在于世的只是一付可怜的行尸走肉,而真正的自我却被他们毫不可惜地抛弃了。于是,在芸芸众生那里,我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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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种现在人所谓的&ldo;存在的被遗忘&rdo;状态。在&ldo;散步之六&rdo;中,卢梭以他自己经历的一件事情谈起,思考了行善与义务、施恩与受惠,最后,他得出了这样的结论:&ldo;我从来不曾真正适合于社交活动‐‐那里面充满制约、义务和责任;我那落拓不羁的天性使我无法接受任何一个愿与人类相处的人所必须接受的屈从。只要我自由行动,我总是善良的,我会尽力做好事;可是,我一感到强我所愿,不管是来自必要性还是人为的,我马上就会起来反抗。&rdo;在&ldo;散步之七&rdo;中,卢梭回顾了他爱上植物学的原因。当他以一种奇怪的冲动投入文学生涯后,他感到了脑力劳动的疲惫和对那倒霉的功名的厌烦,同时,他那些甜蜜的遐想也变得缺乏生气索然无味了。后来,他迷上了植物学,他发现&ldo;植物学是悠闲而懒散的孤独者最适于作的研究:一把尖刀,一个放大镜,就是他的观察所需的全部工具了&rdo;。而且,只有在花卉、草原、树荫、小溪、丛林中,他那被丑陋的东西污染了的想像才能得到净化,高傲的情思才能涌入心怀。在&ldo;散步之八&rdo;中,当卢梭想起那些人迫害他的情景时,心中又不免隐隐作痛了,然后他便思考了他曾经思考过的&ldo;自尊&rdo;与&ldo;自爱&rdo;。卢梭认为,无论就其性质或效果来说,自尊心与自爱心都是迥然不同的。自爱心是一种自然感情,它使所有的动物都注意自我保存。在人类中,由于自爱心又加上理性的指导,为怜悯之心所节制,从而产生了人道与美德。自尊心则是一种相对的、人为的,而且是只有在社会活动中才会形成的感情。它使每一个人都重视自己甚于他人,它促使人类在彼此的关系中作出种种的恶。它是虚荣心的真正根源。在此基础上,卢梭分析了自己的这两种感情:&ldo;我从来都不过分迁就自尊心,可是自从我进入了上流社会,尤其是当了作家以后,这种矫揉造作的情绪便膨胀起来了。我的自尊也许比别人要少,但也是够惊人的。&rdo;当卢梭意识到这种自尊心正是他痛苦的根源后,他反省了自己,也调整了自己,他切断了让自尊膨胀起来的一切联系,把那颗自尊之心重新净化成了自爱自重之心。在&ldo;散步之九&rdo;中,达朗贝为别人写的一篇悼词引起了卢梭的深思,他敏感地意识到即使是在这篇悼词中,也暗藏着对他的指责。因为确实是卢梭自己把他的亲生子一个一个地送进了育婴堂,这是不是就可以得出一个&ldo;卢梭憎恨孩子&rdo;的结论呢?对此,卢梭作了回答:&ldo;我是害怕比这还要糟糕一千倍、而通过任何别的途径又都无法回避的命运降临到他们头上,才使我决定这个把他们送走的方法的。&rdo;由于种种复杂的原因,他觉得对于他的孩子们来说,&ldo;最可靠的教育就是育婴堂的教育&rdo;。如果因为卢梭的这个举动就困此得出卢梭憎恨孩子的结论,那么,《爱弥儿》中所表现出来的那颗深沉、慈祥、博大的父爱之心又如何解释呢?在《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中,我们看到的就是如上所述的精湛的思考。这些思考有些是他早就思考过的,但是却似乎总是没有想透。而现在,当他经历了人生的种种磨难,当他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心灵的自由散步,当他终于明白了独处的乐趣,当他具有了一种审美的人生姿态之后,那些原来含混、模糊的思考才有了清晰的显影的可能,而那种美妙的、不可多得的孤独状态就是使那些清晰的思考得以固定的定影液。只有在那种透明的孤独的灼照之下,所有的思考才显得那么自然,仿佛水到渠成;那么透彻,仿佛清可鉴人;那么幽深,仿佛思考已被推到了极致,一切问题在这里都获得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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