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准你这么做。”君瑶直视进他的眼底。
意图被看穿,夜阑有些心虚,“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君瑶掀了眼皮嗔他一眼,这还用看吗。就刚刚那夜阑对曦和衣那句反问的语气,她就猜到了。
夜阑摸了摸鼻子,他素来没有太多表情,但这会儿唇线抿着的小尴尬却呼之欲出,声音随之小了些,“不能让曦和衣被他拿走,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君瑶压了压手指。
要她说,何必这么老实,直接上手抢就好了。
君瑶踮起脚尖,凑到夜阑耳边低语了两句。诸如白鹭就是个病秧子,宸渊现在受了重伤,他们二人联手不一定打不过,实在勉强就不讲武德地搞偷袭也是个办法,此类的话。
她温热的吐息悉数喷洒在夜阑的耳廓,从没被一个女子靠得如此近过的人,耳根登时就红了,能滴出血来。
两人的样子,在旁处看来像极了耳鬓厮磨,说着悄悄话。
宸渊心底隐隐升起一丝烦躁又被他压下,换而一口腥甜的血涌上喉头,带着点苦涩。
他看了眼在自己面前转转悠悠地曦和衣,强行咽下那口血后道:“你去认阿瑶为主吧,她确实伤的比我重。”
他话音落下,君瑶想着搞偷袭的暗器也从手中飞出。
暗器不偏不倚,正好刺入心脏,逼得宸渊一口血再也忍不住地咳了出来。
这曦和衣倒也奇怪,见状还在半空打了个旋儿才停在君瑶面前,再开口说话还带了点谴责:“你怎么又伤人呢!他都已经让我认你为主了。”
君瑶呵呵一笑,这东西,还真是继承了曦和仙君见着伤者就心软救扶的性子。
但它说宸渊主动把东西让给自己?是怎么个回事?
君瑶转过身看去,宸渊脚跟前的草叶上溅满猩红,看来新伤加旧伤确实不轻。
她眸光流眄,现在是一举替自己讨回公道的最好时机。君瑶毫不迟疑,腰间长鞭飞出。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朝思暮念得到的曦和衣,既然会阻下她第二次。
曦和衣:“如果你在曦和洞府的结界中杀了人,就再也出不去结界了。”
君瑶甩出去的鞭子只能在半空陡转折回,皮笑肉不笑地道:“既如此,便谢过宸渊上神相赠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