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几小时后,她就被超自然力量袭击,此刻心情大概是崩溃的。
于是叶楹也就体贴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毕竟就算不是无神论者,经历那么一遭,也多少会有点心理阴影。
好在桃子心大,且非常会自我调(欺)节(骗)。在公司待到了下午,就已经恢复了正常。
快下班时,她八卦地凑了过来:“诶,炸鸡哥真的没回家了啊?”
叶楹本来因为昨天发生的这一堆事儿都把这个忘了,被她提起来心里又堵了。
她叹了口气:“我现在也挺乱的。如果他只是……”
“哪有那么多如果?”
桃子打断她的话,坐在椅子上转了转:“你担心的那些如果,不是统统没有发生吗?”
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叶楹:“多少人的恋爱,要么是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要么是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恋爱这种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你们两个占全了天时地利人和,本身就是奇迹。你不去好好享受奇迹,非要琢磨那些‘如果’,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呢么?”
“可万一真是我想的那样呢?”
叶楹钻起牛角尖,抬杠的劲头又上来了:“如果他真不是单纯喜欢我这个人呢?”
桃子鸡同鸭讲,没好气:“那你干脆这么想,‘如果’二十九年前你赛跑输了,现在也就没这些烦恼了。”
叶楹:“……”
她也知道她纠结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她也不想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少女似的患得患失。
可是这玩意她真的控制不住啊!
叶·寡王·楹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反倒是桃子看着叶楹拧巴的样子,叹了口气。
她忍不住轻声咕哝:“周知睿当年干了什么破事,能把你坑成这样”
好好的孩子,谈恋爱时候充满了不安,无心享受当下。
叶楹没听清:“啊?”
“没事。”桃子摆摆手,忽然看了眼手机,想起什么似的:“昨天你是不是说,那人约你……”
“啊!”叶楹瞬间从丧气中惊觉:“我差点忘了!”
下了班,她立马抓起包包冲了出去。
二十分钟后,一家咖啡厅中最里面的座位上,叶楹对端来两杯咖啡的服务生道了谢。
服务生离开后,叶楹不着痕迹地环视一圈,发现这座位的确偏僻没人注意,才从包里取出个折起来的纸片打开。
那是一个小小的纸人——五官画得很随便,像是幼儿园孩子的美术作业。黑豆似的眼睛,一道弧线代表嘴。
看上去非常潦草。
叶楹垂头看着纸片,犹豫地咬了咬唇。
她到底还是将它放在了对面的座位上。同时心中腹诽,要是有人看到她的举动,怕不是得把她当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