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队伍再次缓慢的出发,老女人发出奇怪的警告,我们谁也没有去碰身边竹子的意思,但后来的一出意外证明了这份警告还是有必要的。
这次意外其实不能怪任何人,随着快到山顶之上,我们面前的竹林越来越茂密,很多地方都错综复杂的枝丫给拦着,又不能离开蛙群绕着走,上面的飞蚁可一直在等着我们这一群美味。
为了尽量的不要碰这些竹子,很多时候我们都低着头在过。即便是低着头在走有地方我们依旧绕不过去,清障队的一个队员动了前面的竹子,用的就是他们自制的那种尖刀,一刀劈下去,老女人根本没来得及提醒。
可能那清障队的怪人认为这般茂密的竹林里,竹子绝不会倒下来,道理倒是这么个道理,但这怪人理解错了老女人的意思,真正的原因并不是所谓竹子会倒下来,而是另有其他。
老女人见此状况,眼神已经足够杀死那怪人千二八百次,只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也明白杀人都没用,朝着那棵被砍的竹子望了望,然后攥紧拳头紧紧的盯着头顶。
竹子真的没有倒下来,但头顶上的飞蚁开始有了异动,最初都还仅仅是试探性的下来了一小团,但很快又上去了,这状况吓坏了我们所有的人,全都下意识的弓下了身。
我当然也是如此,与此同时也偷偷的瞄了一眼前面那竹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后来老女人才告诉我们,实际上我们头顶上的飞蚁并不是真正的蚂蚁一类,而是这竹子里面竹肉虫的成虫,本来上面的飞蚁都还因为忌惮地上的老人头一时半会不敢下来,但咱们动了人家的孩子,那肯定是不顾一切都药下来了。
清障队怪人的这一出,完全打乱了我们行进的节奏,很快天上的飞蚁又下来了一团,直奔刚刚被砍开的那竹子而去,我知道事情要糟,最前面的人想退已经来不及了。
果不其然,这里很快变成了飞蚁和老人头蛙共同的盛宴。
那最前面砍竹子的几个怪人被下来的飞蚁紧紧围住,惨叫声响彻了整座山头,他们也算聪明,知道蹲下身子,而我们所有的人也都蹲下了下来,周围本已经被引开的老人头蛙很快就围了上来,前面那几个怪人被飞蚁和老人头蛙埋在了里面,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
到最后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偶尔还能看到露在外面的人腿还会跳动一下,而这一次我们也看到了老人头蛙的凶残。
本来老人头和飞蚁的数量是不成比例的,按道理来说应该处于劣势,哪想天敌就是天敌,老人头蛙哪管你什么比例,每次从哪人面上生出来的舌头一扫,一大片飞蚁就不见了,简直就是个超级吃货,偌大的一团飞蚁很快就被他们清理得干干净净,危机算是过去了。
我心里的危机倒是过去了,但看到其他人的脸色却不太好,想了想,倒还是真是个大问题。
我们之所以一路都没事的主要原因其实是因为两个字,那就是互相制约,我们利用了老人头蛙吃活物这点一直都在吸引着他们不断的向前,进而牵制住了头顶上的飞蚁,根本原因其实是因为这些老人头蛙的饥饿。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本来我们每一次能朝前面引的老人头蛙的数量就已经在开始减少,现在又有一部分已经吃饱,剩下的能被我们继续向前引的就更少了,如此一来平衡肯定就被打破了,最终不仅仅是我们,说不定这些老人头蛙也会被头顶黑压压的一片给一同干掉,到时候的场景我想了一下,身上不由得都抖了一回。
事已至此,我们却又找不出什么好办法,只有静等着前面这一场战争能够尽快的过去。
最终的结果不用猜,老人头赢了,付出的代价只有几只而已,但下来的飞蚁几乎成了老人头们的大餐,很多肚子都鼓了起来,懒洋洋的趴在那儿,偶尔还能见到几个在吮吸着旁边林下的蘑菇。
老人头堆积起来的小山头也散开了,我们的目光也落在了里面,预料中的白骨并没有出现,只是那画面比上一具白骨更加的令人作呕。
几个被埋在里面的怪人周身鲜血淋淋,很多肉条都还挂在身上,几乎看不到一块还能见着皮的地方。还有一个肚子里内脏没被掏空,全都散落出来,但上半身以及面皮却不见了。也就是这个好像还没有断气,手伸了起来,最终垂了下去。
林子里只剩下头顶扇动翅膀的声音,我想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阵寒意,至少我是从头凉到了脚。
至今我都还对那场景难忘,收尸恐怕是不能的了,我们已经自顾不暇,如今面对的问题是怎样才能继续向前。
老女人告诉大家上了山头之后就安全了,这是目前能听到的最好消息,但如何上?
没有其他办法,还是得照着之前那么干,清障队继续上,引来地上的那些玩意儿,尽量的往山顶上靠。
方法是老方法,但作用却大不如之前那般,而且我们还遇到了新的问题。
我们必须在老人头蛙堆里行进,又不能被他们的毒液给碰到,之前还行,但现在有些难了,蛙堆里已经吃饱的一部分根本就不受诱惑停留在原地,虽然说暂时性的不用顾及它们会主动攻击,但保不齐有吃饱没事找点乐子的家伙。
即便是没有这样的家伙,关键是这前面一层又一层怎么下脚啊,总不能从他们身上踩过去吧?那样的话还不满天毒液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