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我也见过一些恶心的,这东西虽然我没见过,倒也没显得有多恶心,关键一个问题是上去清理的怪人显得特别的小心翼翼,而却每挑开一个,再看看那原来吸附的地方都会留下一个黑色的印记,居然还会冒出小缕白色的尘雾,这明显就是有剧毒的体现。
最为明显的是怪人们手中那不知是什么磨成的尖锐武器在挑动几次之后也全都变黑了,整个前尖处都被腐蚀磨平了。
看这架势,我目瞪口呆,谁还敢从这上面过去?这不是找死么?
小会儿之后,我也看清楚了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其实也很常见,是蛞蝓,我们这边叫做土蚂蝗,不过这块头,着实大了些,还有就是我也也从没有见过毒性这么大的蛞蝓,这他娘的还能过吗?
老女人信心满满的样子令我安心不少,看起来应该没问题。
“年轻人,不要害怕,如果没有这些小东西,这里就根本不会有这样一条路。”
“我需要一根竹竿,练好我的平衡能力。”
又一次的答非所问,老女人却只是鼻孔冷哼了一下,说了一句我至今都难忘的话——老火的儿子还需要竹竿吗?
老火?我的父亲?之前老女人在提起老火的时候,我根本没往父亲那儿想,现在想想她知道的恐怕远比我想找个还要多。
我想追问,老女人却走上了‘绝径’,犹豫了一下我也跟了上去。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没有谁再敢说一句话,也没谁敢往下看,我们在刀上‘跳舞’,在刀上搏命,老女人的速度越来越快,而我也在加快步子。
整体上的速度快了起来,我心里有些担心,不仅仅是为自己,也是为所有的人,包括哪些怪人。
队伍的后面出现了稀稀拉拉的惨叫声,来自怪人族群。应该是有人不慎掉下去了,这样的声音加重了每一个的心理负担,而我也不例外,脚有些开始发软,别笑,真的发软了。
我们的队伍拉得太长,足足有两三百米,不敢停也不敢往后看,只有这般往前不停的走。
‘呜呜呜’又是一声惨叫,紧接着队伍停了下来,这次不是来自后面,抬头一望,是前面清障的队伍,没有掉下去,但比掉下去更加的凄惨。
一条带状肉条紧紧缠绕在了走在最前面怪人的腿上,双方之间在互相角力。但没有坚持到半分钟,整个怪人都瘪了。
人瘪了,以肉眼的速度瘪了下去,就像被风干的一样,而那带状肉条的尽头,一只涨得箩筐那么大的蛞蝓正懒洋洋的将那两米多长的肉条缩了回去。
与此同时,那已经周身漆黑的干尸掉落下深渊,这还没完,几乎在那蛞蝓收回肉条的一瞬间。数条肉条就插了上去,那原本舒畅无比的蛞蝓立即被自己的同伴抽干,仅仅剩下一张皮而已。
这速度,这行为,同类相残,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的肉是冷的,冰冷的。其实那会儿可能是被唬住了,同类相残的事情我身边的怪人也在做,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真的有些怕了。
清障队的怪人也怕了,他们也不是铁打的,尤其是此刻站在最前面的那一个,明显看到双脚在打颤。
老女人从背上下来了,手中棍子在地上剁了剁,然后开口说话。
“都回来吧。”
前方的那几个怪人如临大赦,缓缓的往后退了起来。
这我就有些看不懂了,我们虽然就快要上山头,但前面的毕竟还有那么长一截,上面依旧密密麻麻的布满那不知是不是蛞蝓的蛞蝓,这要是没了清障队,还能过去?
还有更为紧急的事情,就在我们队伍的最后面,稍微下面一点的巨型蛞蝓又开始从下往上攀爬起来。之前掉下去的怪人大多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就在刚刚停顿的这么一小会儿里,又有好几个人掉下去,这样一来前后受堵,最后的结果恐怕只有一个——全军覆灭。
老女人慢吞吞的样子令我特别的挠心,后面不停的掉人,而她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
整个队伍被压了又压,很多地方都开始并排站上了几个人。
老女人还在走着,我有上去就捅她三刀的冲动。
时间过得很慢,老女人的步子更慢,不过很快我也知道为什么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