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人应她。
宋淑曼在那个楼梯间等了近一个时辰,没等来人,正准备下楼回去的时候,遇上周汝一身酒气,跌跌撞撞地撞上宋淑曼。
周汝一边说着抱歉的话,一边想站直身子。宋淑曼扶着她的手臂,楼道间没有开灯,她看不清周汝现在的模样,只觉手上摸着湿漉漉的。
“姐姐,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周汝推离她的怀抱,自己扶着墙壁边,踢了脚上的高跟鞋去,醉醺醺的气泡在宋淑曼鼻尖炸开,“你谁啊,别管我。”
宋淑曼忙去捡被周汝短暂抛弃的鞋子,又三步并两步地跑到周汝身边,左手拎着鞋,右手扶着周汝。
周汝摇摇晃晃,顺势把宋淑曼一并关在门外。宋淑曼低头看了看手里拎着的鞋,还没等到自己敲门,周汝又把门给开开了。
方才地方昏暗,宋淑曼这会儿才借着光看清周汝这时不算太好看的狼狈样。她的头发湿漉地贴在脸颊上,眼睛里满是红色血丝,泪水装了满眶,眼神凌厉,凶狠地像屋顶那只永远只看得见身影的野猫。
周汝只抬头瞟了她一眼,就夺过了宋淑曼手里的鞋。她用指腹抹了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的水痕,嗓子沙哑着,鼻音盖过了本音。
“你来这里干什么?”
“路过。”
“谁家路过路到楼梯间来了?”
“那我就先走了,姐姐记得要马上洗个热水澡,换套干净……”
“砰。”宋淑曼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周汝的门就关严实了。
宋淑曼是第二天清晨再回来这个地方的,她带了吩咐下人熬的粥,怕粥凉了,粥一出锅,宋淑曼就装了带来了。
宋淑曼在门外敲门,敲了好久都没有应答声,起初只敲三两下,见无人回应,宋淑曼察觉事态不对,边敲边喊着姐姐。
没能叫来姐姐,倒是吵醒了住隔壁的姐姐,“大清早的,到底是谁在外头制造噪音,还让不让人睡了!”
宋淑曼像个搞破坏被当场抓包的小孩,低着个头,“实在不好意思,我只是……”
宋淑曼的话又被人打断一半,她上下打量了一圈宋淑曼,“你找周汝什么事?她欠你钱了?”
“没有没有。”
“没有你在这哐哐哐得敲呢?能有什么事这么急非大清早说啊?”
“昨晚周姐姐喝太多酒又淋雨了,我想她早上起来胃一定会不舒服,就带了粥来看看。”
“然后呢?”
“姐姐一直没有开门,我怕她出什么事。”
“她有没有出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这么敲下去,我就要出事了。”
隔壁间的姐姐转身回了自己屋子拿了备用钥匙,开了门之后,宋淑曼看着周汝趴在床边,跪坐在地上,身上穿的仍旧是昨晚那套,头发塌在肩上,耳根子红得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