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眠谈着恋爱,也在认认真真积累自己的小金库,无人机赚了好多小钱钱,等到棉花收成之前再打一遍脱叶剂,今年的丰收季就正式展开了。
做一只逍遥自在的小农民,收棉花,赚钱钱,净利润很可观,这个季节,乔知眠忽然拥有了小富婆的自信!
从棉花车上下来,乔知眠把绳子绑好,这是最后一车棉花了。
她站在地头,看着奥斯曼把车开走,轻轻叹了口气。
“老板。”瓦尔斯江不解的问:“你不高兴嘛?”
“高兴。”
“看不出来。”
乔知眠笑了笑:“馕馕,你说我现在这样算是把地种成了吗?”
“当然了!老板!我们第一年种棉花,比别人种了两年、三年的地还好,我们棉花好卖的价格高,当然算成了。”
“有一个成语,叫盛极必衰。”
乔知眠也觉得自己成了,但是看着最后一辆棉花车离开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这个成语。
很煞风景,但开心的劲头过去了就觉得空落落的。
她才刚获得一个小成功,也不知道自己在惆怅个什么,突然想到了盛极必衰,但她才刚开始盛好不好。
回去的时候,乔知眠一个人走了很长一段路。
路过水井,她忽然在井边坐了下来,腿在井里荡着,人坐在边缘,好像随时都会掉进井里。
乔知眠看着井下面的水位,年年用地下水浇水,地下水的水位年年下降。
虽然可能是她担心的有点多余了,别人种了七八年十来年的棉花,用的也一样是地下水,也没见出过什么问题,可看着不断下降的水位,乔知眠还是会多想。
本来这个地方环境就足够恶劣了,沙漠化愈发严重,防风林难种,地下水再这么一直消耗下去,总不会是什么好事。
开了荒的戈壁滩,它现在是绿色的,难保有一天绿色会褪色,重新变成荒地模样。
腰上忽然一紧,巨大的力道勒的乔知眠有点痛,整个人直接被拽离井边。
“林煦景……”她弯着腰,拍着林煦景的胳膊:“疼。”
“想什么呢?”男朋友轻声问。
“你放心,想什么都不可能想跳井,您女朋友现在这么有钱,除非被人谋杀,绝对没有自杀的可能。”
“所以,告诉男朋友,在想什么。”
“看水位,我觉得它一年比一年低,水位下降的很厉害。”
“种棉花不可避免的要大量灌溉,地下水消耗无解。”
“一上来就打击我,不太好吧。”
林煦景笑:“要男朋友给你撒谎吗?”
“还是别了。”乔知眠脑袋垫在林煦景身上:“你说,有没有改种其他农作物的可能?”
“改种什么都没问题,但改种什么都相当于重新来过,重新投资,重新学习,并且做好先赔钱的准备。”林煦景问:“舍得么?”
放弃这些年来的投入,相当于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
“舍不得呀。”她努着嘴:“棉花可是我好不容易种出来的。”
“所以暂时没办法考虑水土流失的问题。”
“头疼。”
头疼,但没有解决方式。
就像林煦景说的,改种耗费的太多了,财力精力,她现在倒是有钱,但没有那么多钱,经不起再赔几年的。
而且一年的丰收,一年的高收入,不可能把之前投在这一千亩地里的所有资金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