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乔知眠皱眉,看林煦景要收腿,立马捞住他的膝盖。
“别动。”
她拉起林煦景的裤腿,里面血糊糊的一片,血和裤子都粘在了一起,伤口也看不见在哪儿。
乔知眠绷着一张脸,铁青铁青的。
“你怎么弄的?”
景爷眉眼压了压,又舒展开来,好像在回忆造成伤口的经过,然后吊儿郎当的说了句:“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知道疼吗?”
林煦景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和正常人那么不一样?
腿都这样了还能来一句不知道?
她也是,都看到林煦景踢狗了,就没注意到他裤腿上有什么异常。
乔知眠都觉得自己间接性眼瞎。
“你在哪儿弄成这样的?”
“可能……”他认真回想:“刮到钢筋了。”
“哪儿的钢筋,你当时都不看一下吗?”
林煦景微微弯着腰,认真看乔知眠:“你生气了。”
“我……”乔知眠话哽在喉咙:“没生气。”
只是太急了。
乔知眠偏开头,也不再问他:“回去再说,你的腿少动。”
他笑:“好。”
“我骑车,你坐后面。”
“我拒绝。”
“你别说话。”
景爷挑眉,不惹她了。
乔知眠坐在摩托车上,被林煦景单手环住腰。
“嘶,这么细吗?”他下巴故意垫在乔知眠肩膀上,手臂收拢,有点嫌弃她的腰太细的意思:“你确定要带着我么,我现在不太舒服。”
“……”
突然之间想弄死林煦景。
身高差有时候也是个挺讨厌的东西,明明是她带着林煦景,结果林煦景身体稍微往前一压,手就能放到车把上。
这就好像只是让乔知眠坐在了前面而已,和小孩子趴在前面一样,骑车的人还是他。
乔知眠发誓往后骑林煦景的摩托车绝对不带他。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摩托车开到院外停下,乔知眠不知道林煦景腿上的伤口有多大,但他和没事人一样的,到家就下了车,走路都不瘸一下。
这人可能真的没有痛觉神经。
或者要归功于林涛,他习惯了。
家里没人,乔知眠推着林煦景让他坐下,搬了个小凳子把他腿放在上面。
好在她前两天买东西的时候怕人多可能会受个伤什么的,填满了医药箱。
“我没经验,你看着点。”乔知眠直言。
“好。”他这口气是一点也不在意乔知眠会怎么处理他的伤口。
世界上怎么会有林煦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