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她有点无奈:“这地方也没你和妈想的那么乱,治安还是挺好的。”
“就算治安好,峰叔说你们现在住乡下,邻居家,就你一个小女生。”
“也不全是男人啊,还有条长得像你的狗子呢。”
乔知行就笑笑,语气可温柔了:“眠眠,你给哥等着。”
“咬我呀。”她皮一下很开心:“这两天土地就平整完了,到时候没什么事我就回去,好不好?”
“次次就这么糊弄我。”
“哪有。”乔知眠打了个哈欠,揉揉酸涩的眼睛:“你在家吗,没有加班吧?”
伴随着隔壁的呼噜声,乔知眠听她哥说着说着就睡着了,电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断的,再睁眼天都已经亮了。
最近乔知眠的日常变成了拎着笼子遛兔子,她担心哪天突然吃上炖兔肉,基本上走哪儿都带着兔子。
土地平整说快也快,短短几天时间,盐碱戈壁滩现在已经规规矩矩的成为了上千亩大方田。
“这边今天就能收尾了。”姜峰还蛮有成就感的,看着眼前望不到边的方田,有种来年就能挣大钱的错觉:“管理地的人也找好了,不过就是民族同志,交流起来可能有点问题,汉语不太流畅,但能力没得挑。”
乔知眠手搭在笼子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弹着铁笼。
姜峰又说:“打了井我们就开始冬灌,来年一开年就把地种上,说收成,也快。”
“峰叔。”
“怎么了?”
“我感受挥霍家财的快乐。”乔知眠叩着笼子:“我们平整土地用了三十八万。”
上一秒豪气云天感觉要暴富的姜峰,嘴巴忽然就闭上了。
“我种地,可能会种个倾家荡产。”
她哥给她一百万,她眨眼间都快挥霍一半了。
姜峰噎了半天,很无力的憋出一句:“不会,平整土地本来就是烧钱的事,种地前期投资都很大,往后就好了。”
当然,如果运气不好,那可能花出去的钱都白瞎。
倾家荡产也不是开玩笑的。
“倾家荡产我就拉我哥上街乞讨,他残,他有那个乞讨的资本。”
“……”
乔知眠偏头笑:“我哥上辈子造了大孽了。”
“是造了大孽了,等着你救赎呢。”姜峰拍拍她肩膀:“今天手工请他们吃顿烤全羊,走吧,看看羊弄回来没有。”
因为人数众多,每次吃饭都有点艰难。
开推土机的师傅们吃完饭还要把推土机开头不能喝酒,但这并不影响林涛他们有点肉必须整点酒的气势,旁人不喝那是旁人,他们必须把酒整上!
姜峰担心一羊不够,特意弄来了两只,菜也都在准备着。
地那边大家都快收工了,这边也在加紧准备,连徐庆国都在跑前跑后的帮忙。
这种时候,什么都不干的人就显得格外突兀。
例如,某位坐在椅子上,长腿搭在凳子上的散漫少爷。
虽然他脸上的淤青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但还是残留了一部分没有完全消褪,整个一大闲人在那里,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林涛啧了一声,伸手扯掉林煦景的耳机扔了,手机都差点没一起甩出去。
“给我滚过去把羊烤了!”
林煦景单手把额前的碎发往头顶压,游戏没停,站起来边往烤羊那边走边看手机。
乔知眠摇了摇头,仍旧不能适应这两个人的状态,真的好像分分钟都能干架,但又每次都没有干起来,起码目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