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一个正常人类对吧?
乔知眠默默加快了吃饭速度,尽量快的解决了她的汤,然后拿起桌上的碗筷准备去洗。
“放下。”林煦景头也不抬,嗓音清冷又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让人觉得办错了什么事,不该这样做。
然后乔知眠就把碗放下了,服从命令似的。
林煦景鱼还没捕完,手机一收,拿起碗就去洗了。
竟然是他去洗碗……
关于洗碗,乔知眠不想争,因为她压根儿不知道怎么洗,这地方连个洗碗池都没有,神奇的厨房里也没有水龙头,她都不知道水桶里带着冰凌茬子的水是从哪儿弄来的。
她想看看林煦景是怎么洗碗的。
结果就看见了林煦景和洗狗盆一样从桶里弄点水冲冲就把碗筷给冲干净了。
就真的,和洗狗盆儿一样一样的……
院外有车开过来的动静,今天开车的只有姜峰,应该是姜峰来接她了。
乔知眠说:“今天谢谢了,我先走了,晚上不回来。”
去县上找个宾馆住大家都方便,乔知眠不喜欢麻烦别人,她相信林煦景也不喜欢自己的房间被别人睡。
这边天亮得晚,在县上住一晚,早上八点多钟动身,开车到乡下的时候刚好天亮。
乔知眠发誓她下地并不是解放天性,但她总能迅速的把干干净净的一身衣服弄得满身是土,宛若一个撒野的熊孩子。
熊孩子还学会了开推土机,并且把司机赶下了推土机。
司机瓦尔斯江和姜峰排排坐,一个不知道推土机被老板开走了还能不能拿到工资,一个不知道该怎么管这学习能力很快的熊孩子。
于是吸着烟,深深凝望天空,叹息。
乔知眠开着推土机低速走坡,黄土乱飞的田埂上有人手里抓着一只兔子过来,乔知眠见到兔子立马下了推土机。
那人刚要说话,张嘴先吃了一口土,扭头呸了两声,滑到田埂后面背风的地方。
“诶,老板!”他热情的喊乔知眠。
“来了。”乔知眠翻过田埂,身上更脏了。
“推土的时候兔子跑过来,我嘛十分钟抓到它。”他晃着手里的兔子连说点比划:“还活着呢,给你。”
野兔是棕土色的,后腿还在流血,没什么活力。
乔知眠刚要抱兔子,就被他阻止了:“抓它耳朵可以呢。”
对方努力解释抱着的话兔子会挣扎,而且很有可能会咬到她,由于汉语说得很不流畅,乔知眠好久才理解了意思。
收获一只受了伤的野兔子,乔知眠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去找姜峰。
地头上两人排排坐已经增加到了三人,林涛也加入了进来,排排坐,吸烟烟,连抽烟的姿势都统一得像是复制粘贴来的。
姜峰见到乔知眠就立马把烟摁灭了:“从哪儿弄的兔子,怎么还流着血呢?”
乔知眠摇头,刚刚那人和她说了怎么抓的,但她听了个寂寞,听了,没听懂。
“峰叔,这伤口怎么处理一下?”
“嘶,这个……”姜峰有点为难。
他也没养过动物还真不清楚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