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最近见过那个男子吗?&rdo;马丁&iddot;贝克问。
&ldo;没有,有一阵子没看到了。你知道的,我周末到乡下去r,可是在那之前,就已经有好几天没看到他了。&rdo;
科尔贝里瞧见窗台上两个花盆中间,有个望远镜放在那儿。
他把望远镜拿起来,透过望远镜看街对面的那间房子。阳台门和两扇窗户都关着。窗玻璃上有太阳的反光,他无法辨认阴暗的房间里有什么东西。
&ldo;罗杰送我那副望远镜。&rdo;女人说,&ldo;那是航海望远镜。罗杰以前是海军军官。通常我都用望远镜观察那个男子。如果把窗户打开,还可以看得更清楚。嘿,不要以为我好管闲事,可是你知道,四月初的时候我动了一个腿部手术,我就是在那时候发现那个男人的‐‐我是说手术完以后。我腿上开了一刀,没办法走路,而且痛得我睡也睡不着,所以大部分时间我就坐在窗户这儿看外面。那个男子好像除了站在那里干瞪眼之外,没有什么事情好做,这让我觉得非常奇怪。他好像有某种东西让你觉得很讨厌。&rdo;
女人还在讲话时,马丁&iddot;贝克把警方根据抢劫犯的描述画的那幅画像,拿出来给她看。
&ldo;挺像他的。&rdo;她说,&ldo;画得不是很好,如果你问我意见的话。
可是确实有些相像。&rdo;
&ldo;你记不记得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rdo;科尔贝里问,并把望远镜交给马丁&iddot;贝克。
&ldo;嗯,那是好几天前了,超过一星期了。让我想想看……对了,我想我最后一次看到他,是清洁妇来打扫的时候。等等,我去瞧瞧。&rdo;
她打开写字桌的盖子。拿出一本日历簿。
&ldo;让我瞧瞧……上星期五,就是这天。我们在清理窗户,早上他还站在那儿,可是下午就不见了,然后第二天也不见人影。对,就是那天。从那时候开始,就没有再看到他了。我很确定。&rdo;
马丁&iddot;贝克放下望远镜,迅速地看了科尔贝里一眼。他们不需要日历也可以记得那个星期五发生了什么事。
&ldo;就是九号那一天。&rdo;科尔贝里说。
&ldo;没错。再来一杯咖啡怎么样?&rdo;
&ldo;不了,谢谢你。&rdo;马丁&iddot;贝克说。
&ldo;哎呀,再喝一点儿嘛,来呀。&rdo;
&ldo;不了,谢谢你。&rdo;科尔贝里说。
她把咖啡杯都倒满,然后坐进沙发里。科尔贝里弓身坐在椅子扶手上,丢一块小杏仁饼到嘴里。
&ldo;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吗,那个男子?&rdo;马丁&iddot;贝克问。
&ldo;哎呀,总之,我是从没见过有其他人在那里。他看起来是属于孤癖型的人。有时我甚至替他觉得可怜。屋子里面老是黑漆漆的,而且他要不是站在阳台上,就是坐在厨房窗口。
下雨的时候就是那样。我从来没见过有什么人和他在一起。
请坐嘛,再喝点儿咖啡。告诉我,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想看,我打电话毕竟是有用的‐‐但是拖了这么久才有反应。&rdo;
马丁&iddot;贝克和科尔贝里大口灌完咖啡,站了起来。
&ldo;非常谢谢你,安德松太太。再见‐‐不,请不要麻烦送我们了&rdo;
他们向通道走出去。
出了大门以后,奉公守法的科尔贝里正要举步向五十码外的人行横道走去,但是马丁&iddot;贝克把他的手臂一抓,就迅速横穿马路,走向街对面的公寓。
第27章
马丁&iddot;贝克步行上到三楼,科尔贝里则搭乘电梯。他们在门口碰面,一起专注地盯着那扇门。那是一扇普通的棕色木门,门是向里开的,有弹簧锁、一个铜制的投信口和生锈的白铁皮名牌,上面刻着黑色的字:i弗兰森。整栋楼房没有一点儿声音。
科尔贝里把右耳贴在门上聆听,然后弯右膝在石头地板上蹲下来,非常小心地掀开约半英寸宽的信箱盖听一听,然后和掀开时一样小心而无声无息地放下信箱盖。他站起来,摇摇头。
马丁&iddot;贝克耸耸肩,伸出右手按门铃。没有声响,显然门铃坏掉了。他叩叩门,没有反应,科尔贝里用拳头敲打,没有动静。
他们并没有自己开门。他们走下半层楼梯,耳语一番。然后科尔贝里出发去安排正式手续,并找来一位专家。马丁&iddot;贝克留在原处。他站在楼梯口,两眼不曾离开过门板。
仅仅十五分钟以后,科尔贝里带着专家回来,后者用老到的眼光迅速打量那扇门,然后蹲下来把一根像钳子一样的长工具伸进信箱里面。里面的锁并没有防盗装置,因此他只花了三十秒钟就掐住锁,随后把门打开了几英寸宽。马丁&iddot;贝克挤到他前面,把左手食指压在门上推开了门。久没上油的门枢发出叽嘎声。
望进去,里面是一条通道,两旁各有一扇打开的门。左边一扇通向厨房,右边一扇通往显然是屋内唯一的房间。一堆信件堆在入口的擦鞋垫上,放眼所及尽是些报纸、广告和各种推销的小册子。浴室在通道右边,正好在前门内侧。
公寓里唯一的声响,是从西维尔路传来的沉闷的车流声。
马丁&iddot;贝克和科尔贝里小心地跨过信件堆,向厨房张望里。远处角落上是个小小的用餐区,有一扇开向街道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