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间一片其乐融融,粟罂问坐在旁边的杜之鹃:&ldo;对薛国细作的审问还有没有什么新进展?&rdo;
&ldo;据那人说左将军家的高位可能与陛下有关……&rdo;
&ldo;哦?是吗?那接着审问,我要确定的情报。&rdo;
&ldo;左将军?您说的是那位镇国左将军吗?&rdo;
被请来的歌姬在一旁插话到,粟罂抬起她的下巴问:&ldo;哦?看来你也知道他?&rdo;
小歌姬脸一红,说:&ldo;是,这位将军最近总在我们坊里喝酒。&rdo;
&ldo;为什么?&rdo;
他印象里荼沉水是从不沾风月的。
&ldo;大概是为了芙蓉君吧,芙蓉君最近开阁,总是他拔得头筹。&rdo;
看来那个猜测是真的。
粟罂亲了亲歌姬的嘴唇,然后放开她的下巴,让她唱歌去了。
杜之鹃适时给他倒了一杯酒,说:&ldo;还有件事,前两天给您说的那个人我带来了。&rdo;
他招招手,从末席上来一个面带谄媚的人:&ldo;小的赵无越,久仰粟尚书大名,今天终于如愿以偿见到大人,实在荣幸之极。&rdo;
粟罂瞥了他一眼,知道这是杜之鹃许诺官位的那个人,不过表情他不喜欢,一看就是不堪什么大任的人。他看了一眼杜之鹃,既然已经收了钱也没办法了,就道:&ldo;想在我手底下做事,可以,但要让我看看你的能力,把她处理掉就行。&rdo;
他指了指刚才插话的歌姬,又扔给他一个腰牌:&ldo;处理完了,再来报到。&rdo;
&ldo;是……是!&rdo;
夜深人静之时,粟府的偏门被悄悄打开,一个人影扶着另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
万万没想到,钱花了,还要杀个人才能进兵部,这跟当初说好的完全不一样啊!
赵无越一边捏着粟罂给的兵部亭长的腰牌,一边扶着那个醉酒昏昏沉沉的歌姬,为了避开热闹的人群和巡逻的士兵,他专挑黑暗的小路走,终于找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小巷,颤抖着伸出了双手。
&ldo;别怪我啊,我也不想的,来世投个好人家吧。&rdo;
&ldo;公子,以后再来玩儿啊!&rdo;
&ldo;一定!我一定还来……&rdo;
李洛苏从醉春坊出来的时候已经酩酊大醉,手里还拎着一瓶酒朝嘴里灌,跟那群舞姬们告别后,就沿着小路到处乱逛。他已经翘课七八天了,东宫的守卫越来越严,今天是偷跑出来的,所以身边没带一个人。
&ldo;太傅大混蛋!真是个……变态老夫子!&rdo;
他一边发泄着对端木药的不满,一边走进了一条黑暗的无人小巷。
&ldo;不行了……好难受……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