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采觉得不对劲,急忙抱住河景,河景虽然才七岁大,但是幕采也才刚刚过了十三岁,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河景压在怀里。
“不哭,不哭,好河景,不哭了。。。。。。。”幕采将头抵在河景的头上,安抚的轻声说道。
“姐姐,呜呜,姐姐,阿景好想你。。。。”幕采感觉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便对着门外看了很久的马大娘招了招手,将河景抱上了床。
幕采抚了抚河景的前额,轻轻地给他盖了层被子,垫着脚就走了出去。
看着正坐在树下的看着远处的马大娘,心里突了突。
不管怎么平凡的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甚至是不能说的大秘密吧。
幕采缓步走了过去,傍晚的山上,散走了整天的余温,刮起了晚风,撩起幕采的前发,幕采低头将之别在耳后。
不顾及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也和马大娘一样看着远方。
在这座山的另一边,甚至是对面的对面,有着自己牵挂的人,才会如此执着的每天都会望着出神。
幕采摸了摸一直挂在腰间的青色香囊,笑了笑。
还记得在自己过十三岁生日时,是在一家客栈里,自己也是随意的点了几碗菜就打算这样结束罢了,谁知当夜,屋里就出现了一个青色香囊,里面装着一对典雅的耳环。
幕采一路都是随意走,并没有规定好的路线,所以能够跟踪到自己的,只有一直和自己保持联络的幕峰,这也是当初幕峰同意幕采一个人的原因了。
马大娘看着幕采望向远方的样子,不禁笑了笑。
“你这丫头,也学我老人家,不怕被笑话。”
幕采愣了愣,收起了笑脸,防备的看着马大娘。
“呵呵,傻丫头,我也是女人,你那些只能瞒的了那些大老粗们。可瞒不了你马大娘,哈哈。”马大娘笑着起身拍了拍衣服,顺手拉起了幕采。
“一个女子想要游历,这也是应该的,你马大娘了解。”说完想要转身离开。
幕采急忙跑上去,拦住了马大娘的去路。
“告诉我吧,是什么让你们落草为寇?”一眼看上去就是老实的普通的人,既然东极国没有什么天灾,没有干旱,没有地震,那就是人祸了吧。
“小姑娘,劝你这件事,不要踩进来吧。都是些肮脏不堪的东西,白白污了你得多眼。”马大娘转身就往屋子走去,留下在原地的幕采。
大风刮起,幕采背着风,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这是要起风了吧。”
当晚,幕采留在河景的房间没有出来,对外说是在照顾河景,其实是。。。。。。
“那么,就是说,那个坏人抓了你姐姐?”幕采摸了摸将头搁在自己腿边的河景,轻声说道。
“嗯,说是做那个什么女,就是进宫,可是姐姐不肯,她明明和二牛哥哥下了婚书的。”二牛就是二当家。
幕采没有开口催促,本身自己这样让一个小孩子去回忆那些灰色记忆,自己都觉得于心不忍。
“可是那天晚上,姐姐突然从官府里偷偷跑了回来,说要带着我跑走,可是还没有出城门,就被那些坏人抓住了。”河景偷偷擦了擦眼泪。
幕采摸了摸河景的头。
“要抓住姐姐,可是姐姐不肯,他们就抓住我威胁姐姐,呜呜,都是我害得姐姐。”河景紧紧抓住幕采的衣角,声音低低地。
“没事,没事了。”幕采突然发现自己的词语是那么的贫乏。
“姐姐让大牛哥哥和二牛哥哥照顾了,第二天,就传来姐姐,姐姐自尽了,哇哇,哇哇。”河景忍不住,就抱着幕采的大腿哭了起来。
幕采低着头,紧紧抿着嘴。
一个国家如果不能让自己的子民感到幸福,而是充满了眼泪,那么,这个国家也就只能走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