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东西,一定有动静。”御璃骁见她一脸茫然,无奈摇头。
“或者,就藏在这种南珠里。”渔嫣抬起手,玲珑剔透的南珠就挂在她的手腕上。
“小心!”御璃骁脸色一沉,大步冲来,从她腕上褪下了南珠。
渔嫣轻轻一笑,摇头说:“奥秒不在南珠上,而在思聪吃的东西上,气味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这南珠可能和那气味有点儿相似,所以蜜蜂靠近,但是并不留恋。况且若真是驭蜂杀人,也就不会用这样拙劣的手段,用一串珠子出卖自己,除非是自己活得不耐烦了,再不然,就是栽赃陷害。”
御璃骁凝神看着她,瞳底慢慢燃起几星光彩。
“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渔嫣反应过来,手在脸上抚了抚,不好意思地问他
。
“渔嫣,你每次认真说这些的时候,很有神彩……”
御璃骁停了一下,自己先笑了起来,他居然有了词穷的时候,不知如何去形容自己这种感受。
渔嫣有才,但往日并不太在他面前表现,偶尔与他写写诗、聊聊天便是极限,她小心妥当地收敛着光芒,无非是看他平常霸道,不想在他面前锋芒太露罢了。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为何今日看渔嫣,才貌双全,更让他觉得完美呢?
“到底怎么了?我懒得理你了。”渔嫣被他笑得心里发毛,纤腰轻扭,转身要走开。
“喂……你眼角上有东西……”御璃骁一把拉住她,往面前一拖。
“啊,有什么?”渔嫣微微蹙眉,仰着小脸看他。
“有……”御璃骁一手包着她的小脸,凝望着她的眼睛,正措辞时,一阵大风从窗口撞了进来,挟裹着细碎花粉,直接吹进他的眼中,赶紧抬手去揉。
“笨哪!想哄我没哄成,活该!”渔嫣见状,轻叹摇头,手往他胳膊上打,“弯下腰来,我给你吹吹。”
御璃骁微微弯腰,渔嫣踮着脚尖,手指撑着他的眼皮子,嘟嘴就吹。
滚烫的手掌轻握着她的纤腰,一点点拉近了他的身子。
“诶……”渔嫣轻呼一声,整个人被他摁在了怀中。
“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大掌在她的发上揉了几把,期待地问她。
“闷死了就更想不起来了。”渔嫣的脸被他摁在胸膛上,闷得喘不过气,挥拳就在他肩上敲。
不知道敲了多少下,他才慢悠悠地说:“花拳绣腿,打起来还挺舒服。”
“去你的。”渔嫣终于挣脱开,红着脸走开,“赶紧走吧,小心蜜蜂飞来蜇死你。”
聂双城他们还在搜,凤宫太大,一时半会儿搜不干净。
“这个,葬了吧。”渔嫣的脚步在树下停住,微微拧眉。赵太宰和芙叶太后,正一人树上一人井下地眺望着。
“生前不管有多显赫,化成白骨,就什么也不是了。”傅总管跟过来,小声叹息。
“你进来作什么?”御璃骁扫他一眼,略有不悦。
“奴才保护王妃。”傅总管赶紧拱手,堆着笑脸说。
“滑头。”亦步亦趋地跟着,还真是怪了!御璃骁深深看他一眼,而他只扬着笑脸,一脸谄媚样儿。
“傅公公,听说我有只白孔雀。”渔嫣拍拍傅总管的胳膊,小声叫他。
“是,这白孔雀可难得了,万中挑一。是玄泠国的夙兰祺所赠,当日撤离京城时,白孔雀被御天祁带进了宫中,现在就养在御花园里。它很傲气,不和别的鸟兽往来,独自占了一片林子,谁进去它就啄谁,平常也没奴才敢去招惹它。奴才前几天去看过,还活着呢。奴才已经带人给它洗了个澡,收拾得干干净净了,王妃什么时候想要,奴才马上就给奴才送来。”
傅总管一长溜地、无比清楚地回她的话,让四周的人全听楞了。
聂双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感叹地说:“傅公公,你还够可以啊。”
“为人奴才者,当比主子更先一步,这样才能更好地讨主子欢心。”
傅总管笑眯眯的,言词中不无得色。
“老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