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贵妃榻边,渔嫣依然睡得舒坦,不过因为燥热,自个儿把衣裳扯得歪歪的,一角雪芽色的肚兜歪歪映入眼中。肚兜下,两团芍药把薄薄的布料顶起来,正中绣了一枝约丽的彩色孔雀羽。
这羽一定挠不痒渔嫣,却把御璃骁挠得痒痒难耐。
他坐下来,手指在羽上轻抚了片刻,苦笑一声说:“酒量不喝,还喝五碗,你醉成这样,都不知道是我……还是你的青梅郎……”
头一回,欲这个字,掺进了情字。
可只呆了一会儿,又咬牙切齿地
说:“锦程,本王给你想到一个好去处!”
窗子外的杨树枝被风吹动,刮动着纸糊的窗子,哗哗地发出怪响。
御璃骁无法入眠,索性把渔嫣抱起来,拉开大门出去。
马已经在外面侯着,他原本就准备明早出发去军营,现在突然起了心思,要带她同往。
“套个马车吧,娘娘睡得太死。”聂双城看了他怀里的渔嫣一眼,大步出去安排。
只一小会儿,便套好了马车,聂双城亲自赶车,载着二人往军营而去,随行的侍卫又进房间收拾残局,不让他用过的东西流落民间。
侍卫长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锦盒,精致非凡,不知是何物,只道是御璃骁落下的,便给他收好,特命一名侍卫快马加鞭送过去。
———————————我是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分界线———————————————————————————————
渔嫣在颠簸中醒来,骨头颠得难受不说,背还有个东西抵着,她一边翻身,一边伸手去摸……
“什么抵着我?”她眨眨酸痛的眼睛,扭过了头。
他的脸隔得这么近,长睫缓缓打开,一双黑眸玩味地看着她,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上。
“呀!”
她羞得一声低呼,手飞快往回缩。
她的快,敌不过他的快和准,大掌猛地抓住了她的小手,放到唇上亲吻,低低地一笑,“醒了?”
“啊……嗯……在哪里?”渔嫣垂下长睫,不敢看他的胸膛,结实的胸肌团团鼓着,明明只慵懒地躺着,却给人一种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在路上。”他一面说,一面咬住了她的指尖,舌尖在上面轻轻一扫。
渔嫣顿时心痒,耳朵里嗡嗡地乱叫,结结巴巴地说:“放手……”
“为何要放手?昨晚你可叫得欢快得很。”他眯眯眼睛,沙哑地说着,仿佛真的经历了一场疯狂的男女之事。
“那……叫过了,就算了吧,放手。”渔嫣又干巴巴地说道。
御璃骁低笑起来,和她说话,除了时常会生气、时常会无奈、时常会暴躁之外,也时常让他觉得好玩有趣。
“叫过了,还没叫够,再叫叫?”他拉着她的小手,往嘴边轻放,双瞳里全是笑意,还挺温柔。
“已经很欢快了,够了够了。”渔嫣苦笑,连连点头。
“妻子伺侯丈夫,哪有说够的时候。”他的头俯过来,笑意愈加浓愈,二人一翻身,衣裳就被压在了身下,铺开来,如同孔雀展开的尾。
他的热吻,从她的额心开始,温柔地点下,再是她的眼睛,长睫顿时湿润,沾上了他的味道。
“我的小嫣儿,有花露芬芳……如美酒一般……”
渔嫣双手捂住脸,不好意思睁开眼睛。一翻身,脚踢到了一边的檀木小几,几上镶着红玉宝石的精致银暖壶倒了下来,温在里面的茶水泼出,都倒在了他手臂上,有点烫的茶在他的肌肤上烙出大片的红色。
“活该。”渔嫣轻咬唇,笑吟吟地看着他。
他眼皮抬抬,嘴角抽抽。似乎他一倒霉受伤,她整个人都活跃起来了,也不知这是什么嗜好……手掌一挥,茶壶就往她的腿上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