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季没好气的『插』话道:“这倒好了,下次去我非得给那个伙计颜『色』瞧瞧不……”
“潜儿……”陆佐斜眼正『色』喝止。
刘询倒是和气地一摆手,“无妨,无妨!下次你徒弟要是不高兴他,本王不用他就是!”
“小孩子家的玩笑,王爷莫当真!”陆佐莞尔说着,“王爷您继续说,这酒楼是怎么回事?”
“为了掩人耳目,本王当初才让人买下了那家酒楼,酒楼的柴房有一条暗道,直通本王府上的柴房,这条密道只有本王的几个心腹才会知晓,今日本王特来知会您一声。”
陆佐见他面『色』诚恳,心知宁王肯将此事告知自己,说明他已经完全信任自己,故而一拱手道:“王爷有心了,如此一来,以后往来也方便些。”
刘询这时从衣袖内『摸』出一个玉牌,手提着流苏,“这是以后到‘杏花酒楼’接头时的玉牌,只要拿着这个玉牌到柜上找账房,他便会带你去柴房内的密道了。想必陶潜已经知道那个账房是谁了吧,他的名字叫代恒,也是跟随我多年的心腹,曾经也在羽林卫当差。”
陆佐心中有些讶异,没想到宁王如此处心积虑,连一个账房先生都是精密安排。陆佐淡淡的问:“这么说里面的伙计也都是王爷的心腹吧?”
刘询点点头,“正是!不过除此之外,其他都是外聘的闲散人等,还是需要小心些为妙。”
说罢刘询将手中的玉牌递到陆佐手中,细细看时,玉牌上正面篆书“安国宁家”四字,反面则是“福寿康宁”四字,玉牌晶莹剔透,雕工精细。陆佐看罢,便揣在怀中。
刘询和陆佐寒暄了几句之后,便起身告辞,于是陆佐和殷季送宁王至门口才作罢,望着宁王车架远去,陆佐不禁深吸一口气,脸上似乎少有的出现了愁云之『色』。
殷季似乎也发现师父不对劲,“师父,怎么了?很少见您会有这般表情?”
陆佐眯着双眼,望向熙熙攘攘的街口,意味深长的道:“接下来要走的路,我们得加倍小心啊!”
殷季不明就里的看着师父,“为什么?现在我们不是可以重新开始了吗?”
陆佐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我们要遇到的麻烦将会更加的严峻!”
“那不是有宁王给我们当靠山吗?”
陆佐轻蔑一笑,“丢车保帅的事情还少吗?”
殷季听得更加糊涂了,“师父,可您不是已经选择辅佐宁王了吗?”
陆佐的眼角『露』出了久违的狡黠,嘴角诡异的弧度,让殷季不寒而栗,接着轻轻拍了拍殷季的肩膀,道:“狡兔三窟,为师要做的是报仇,不是报恩!”
陆佐说罢边转身回府边道:“回去吧!咱们继续抚琴!这两天可能会有贵客临门!”
殷季看着师父远去的背影,挠挠脑袋,喃喃道:“贵客?宁王?平远伯?额……还是荀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