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于秋就没动,抱着她的背拍了拍,“好了好了,成天都在哭,有什么用呢,回来之前不是说了么,要好好谈一谈,怎么一回来就闹上了。”
这次说是出差,其实就是出去散散心,陈于秋给她做心理工作。
夫妻俩在这件事上费了许多心思,由于不是很懂,周围更没遇到过,就只能在网上和心理医生那里寻求帮助。这一深接触,发现同性恋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恼火一些,骗钱骗睡骗生孩子,什么奇葩事都有,当然,这些事不论同性恋异性恋都会有的,半斤八两而已,只是网络的夸大作用太可怖,那些案例看得郑云心都紧了。
这要是发生在江怡身上,她都不敢想。
陈于秋劝不要担心太多,段青许不是这种人,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能坏到哪儿去。
可郑云听不进去,埋怨地说:“她家当然不担心,江怡那个性子就吃亏,将来要是被骗了都还帮着数钱。”
过分钻牛角尖了,当初段青许送礼物、手术过后来探望时,她还老是夸人,说将来谁娶了段青许肯定很幸福,还说想要这样一个女儿之类的话,现在就全都不作数了,把说过的话往肚子里面吞。
陈于秋不好说,自家的是女儿,段家的也是女儿,谁吃亏都还说不准呢。
他没敢把话往气头上引,总之劝就是了。
郑云有气没处撒,最后说:“她要真有心就该跟江怡一条线,可都这么久了,连人影都没见到一个,全让江怡一个人受着,能有什么心?”
段青许不过来,只是想给母女俩留空间,等她们冷静下来了再说。
谁成想因为这个被误会。
……
后天下午,江宁坐飞机回到a城,公司事情繁杂,江怡负责去接他。
这小子给家里带了不少特产,还给段青许带了礼物,他一路絮絮叨叨地兴奋讲着那些旅行途中的趣事,不时问起最近家里怎么样。
“挺好的,跟以前一样。”江怡搪塞道。
江宁什么都不清楚,以为真是这样,倒还放了心。
“段姐姐人脉真广。”他突然说,“我们在西藏那边遇到事儿,跟她提了两句,后面就是她朋友过来帮忙的,不然都走不了。”
江怡一愣,没问什么事,疑惑地说:“你跟她有联系?”
江宁点点头,如实说:“一直都有啊,她帮了我好多忙,这次填志愿也是段姐姐帮着选的,录取了以后她给我找了好几个建筑系的师兄师姐,还有一个姓孙的老师。”
“孙易?”
“对,就是他。”
建筑系的副院长,跟法学系那边走得很近,没想到是段青许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