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用吗?”江怡好奇道。
“嗯。”段青许应道,在桌子上翻了翻,拿出张黑胶唱片放上去。
不多时,舒缓的音乐响起。
声音不大,房子隔音好,即便大晚上也不至于吵到周围的邻居,且就算吵到了都无所谓,江西路房价高达五六万一平,商铺多住户少,旅游景点整天都吵嚷,不适合长久居住,在这儿买住宅的都是些有钱烧得慌的,买了不住,许多房子都空着。
听着音乐很放松,江怡兀自摆弄了会儿唱片机,段青许到阳台上去给花草浇水。
房子长期不住,但有专门的人看守,这些花花草草都是买房那时候种的,现在红艳艳的月季开得正盛,她随手给浇了些水。
水珠凝落在葳蕤的花瓣间,积盈着。
约莫凌晨,窗帘被拉上,江怡进浴室先洗澡,然后等着段青许出来。
天上星月齐全,银白的月华洒落投下,艳丽的月季花瓣间的水珠反着月光,一闪一闪。
房间里渐渐暖和起来,轻缓的音乐还在响着,慢慢的,勾着人的神经,消磨着意志,江怡曲起腿坐在桌子上,手差点碰到唱片机,闭眼沉醉在其中。
她听不懂这是什么曲子,只觉得很放松,身心都投入了进去。
外面起了风,周围没有高建筑挡着,盈着水的月季随风摇曳摆动,又娇又柔弱,被吹来吹去,吹到另一朵花那儿卡着,花朵动弹不得,只有枝条摆来摆去。
不知是地势还是今夜天气的原因,狂肆的夜风就没停过,月季花瓣间积盈的水终还是没经受住,倏地沿着根茎滑落,流进土壤里,将其浸湿。
舒缓的音乐在最后变得有些急促,而后归于平静,寂寂无声,只留下一屋子的热意。
房间里的灯到凌晨两点多熄灭,但西江路街道上依然热闹,这个时间点还有不少人,店铺亦全都通宵营业。
翌日天阴,九十点钟都不见太阳的影子,两人九点半左右从这边出发开车去城西。
江怡没带换洗的衣服,除了小物什,其它的全部穿的段青许的,两人都裹得严严实实,厚款长羽绒服,戴帽子戴围巾,就差把整张脸都包完全。
湖边阴冷,寒风阵阵,江怡全程抱着段青许的手臂,抖着声音说:“段青许,我好冷啊……”
段青许把围巾给她牵起来一些,说:“等会儿找个店吃东西。”
时间还早,这妮子非要出来转两圈,一边喊冷一边脚下不停。
“你快抱着我,给我暖暖。”她没皮没脸地说,凑到段青许怀里,不要太主动。
段青许把人揽住,不免有些好笑。
“你笑什么?”江怡窝在前面,偏头看着。
“没。”段青许说,拉着她避开往来的行人,“看路,别乱动。”
正值寒假,又是周末,来这儿烧烤的还不少,大多都是一家几口一起,十分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