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牛哥进城找爸妈的名单里没有你,你当时生病了。”杨大虎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对这种超出计划范围的突发事情他不能理解。
“哦。”许秧苗不在乎,她一个人也能找到爸爸。
大牛哥名单里没有她,是因为原主当时生病要死了,原主死后她穿了过来。
“哎,算了,”杨大虎挠挠头跺跺脚,“你爸爸在哪里?我们帮你找。”
“她爸爸在玄城师范学院。”郑小瑳记性很好。
“我看看,”杨大虎又翻出地图,发现玄城师范学院在地图的最西侧,“你爸爸住得太远了,咱们先帮李小草找爸爸。”
说着杨大虎又从兜里掏出几毛钱:“先去坐车。”
这些钱都是当初他们十几个孩子跟着大牛哥去做投机倒把的生意赚来的。
许秧苗本想自己一个人去找,当看到杨大虎的钱以后又不想走了,因为她根本没带钱。
杨大虎从口袋里再次拿出两条绳子,把许秧苗和郑小瑳也牵在了自己身边。
四个孩子下了天桥在路边等车,眼看着一辆班车开过来,四个小孩兴奋地开始挥手,无奈那车嗖的一下就开过去了,并不停留。
“他们没礼貌。”李小草气急。
等了很久,又一辆班车经过,这群孩子们照样挥手大叫,可是班车仍旧无视他们。
“我打死你。”杨大虎也恼了,从地上捡起一个瓶子扔向公交车。
“神经病啊!”被瓶子砸中的路人大叔指着杨大虎骂,四个孩子害怕地退后几步。
许秧苗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离去的公交车慢慢闭上了眼睛,不到两秒,许秧苗再次睁开眼对着杨大虎说道:“大虎哥,玄城坐班车得到站才能停。”
“到站才能停?”杨大虎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走,咱们去找牌子。”
“为什么到站才能停?”李小草问着郑小瑳,觉得这些城里人太奇怪了。
“不知道。”郑小瑳摇摇头。
“这个,”杨大虎拉过郑小瑳,“这个字读什么?”
“tu。”郑小瑳是公社里的神童,很多字都认识。
“那咱们去烟厂就是在新屠站下车。”杨大虎觉得自己很聪明。
“车来了!”杨大虎紧紧拽住手中的绳子带着三个小伙伴上了班车。
车上很拥挤,一个个背贴胸地也不觉得对方是在耍流、氓,都赶时间下班回家。
四个小孩被挤到了门边,许秧苗一张小脸紧贴着车玻璃动弹不得,不过她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