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看清那人的容颜,雪锦不由得在心里喊了声,由于嘴被那人捂着无法出声,她只用睁大的美目诉说着自己的惊诧。
尹球微微一笑,附在雪锦的耳畔低语:“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他知道雪锦对路石林的感情会让雪锦蒙蔽双眼,也知道雪锦一定会将他认成路石林,这一切全都是他的刻意安排。
雪锦一直不肯为他所用,还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他也是迫于无奈才想到了这条下作的方法,企图能够让雪锦缴械投降。
虽然连他自己都不齿自己的行为,但是做起来的时候,他却没有一丝含糊。因为对于雪锦,他还是有些好感的。
炙热的吻接连落在雪锦身上,雪锦这才从恍惚状态中清醒过来,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她现在已经是周湦的夫人了,怎么可以和别人行苟且之事?即使这个人是自己暗恋已久的路石林也不可以吧!
毕竟周湦对自己那么好,自己怎么可以对不起周湦呢?
意识到不可以,雪锦连连挣扎,想要将眼前的人推开。可那人力气太大,她瘦胳膊细腿儿根本就推不动。
而且很快她就发现,她越是推搡,那人越是肆无忌惮。
迫不得已之下,她只好暂时放弃挣扎,尝试着和那人打起了商量,“哥,拜托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
由于怕被外人听到,声音被她压得极低,听在尹球的耳中反倒有了一种欲拒还迎的味道,令尹球更加兴奋了。
太子早已被他支开,他清楚明白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有人来打搅他的好事。热血上脑,大手肆虐,尹球已然失了神志。
雪锦被尹球弄得很难受,心里明知不可,却又有种莫名的期待。她恨这样的自己。总是没原则没底线的迁就路石林,哪怕路石林要将她推上刀山火海,她都心甘情愿,更何况路石林只是想和她在一起。
营帐内点着火盆。用的是上好的木炭,火光时明时暗,燃烧了帐内的空气,惹得人呼吸困难。
一个小锅架在火盆上,锅里温着太子爷最喜欢喝的梅子酒,随着莫名的震荡,拴着小锅的铁链左右摇摆,小锅也随之有节奏的运动。
锅里的梅子酒是用青铜酒壶盛装的,锅在动,酒壶也跟着左右跑。发出一阵阵金属碰撞的声音。砰砰砰,砰砰砰……
太子爷始终都没有回来,梅子酒望眼欲穿,总觉得自己的价值得不到实现了。锅里的水煮沸了一遍又一遍,都蒸发干了。再这样下去,可能等不到太子爷出现,梅子酒也要烧干了。
雪锦呆呆地看着小锅,想着锅里的梅子酒,想着周湦,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周湦,可是她阻止不了。就像她阻止不了那壶梅子酒被烧干的命运。
同时她也觉得自己很可耻,可耻地发现自己很享受和“路石林”一起的感觉。“路石林”真不愧为女人杀手,技术比周湦娴熟多了。
想来周湦应该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吧!单纯到一见女人就束手无策!不像其他的贵公子那般风流不羁,更不像路石林那般总能把各种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很可悲的是自己也属于被路石林玩弄的女人之一!
小锅还在左右摇摆,“路石林”也没有离开,他似乎也很享受这个过程。都达到忘我的境界了。真难以想象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跑到太子爷的营帐里来,和太子夫人偷~情。
由于心情反复,雪锦觉得连时间都被无限制的拉长了。那一刻,她甚至希望时间永远停滞。这样就不用担心会有人闯进来了。殊不知太子爷的营帐外人是不可能进来的,除了那些意图不轨的人。
过度紧张之下,心脏早就跳得不能自已了。雪锦的视线一直锁定在摇摆不定的小锅之上,没敢去看身上那人,只乖乖躺在那里,顺着他的动作而动,竭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出声,怕惊扰外面守候的人。
那感觉早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直到尹球离去,雪锦都没能恢复过来,双眼还是木木地盯着那个温酒的小锅。
小锅不动了,火盆里的炭火也熄灭了,营帐里变得好冷。
雪锦这才发现自己只剩下了孤身一人,刚刚那一切就好像是场梦,一场让人回味无穷却又不敢直视的梦。
但愿那只是一场梦,这样自己的负罪感就能轻些。
僵了也不知道多久,雪锦披了衣服起身,走到火盆前,拨亮了盆中的炭火,将凌乱的衣服和床单一股脑儿全烧了。连带着一起被烧掉的还有一颗忐忑不安的心。
她想毁尸灭迹,想让一切止步于此。
“这只是梦,只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