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瞬间消失不见的身影,夏侯陌有些失神的停下了追赶的脚步,却忘记了自己正在半空中,若是不靠内力的支撑整个人都会摔下去的;眸光有些痴迷的看着眼前那几乎快消失不见的黑点,眸底涌出浓烈的化不开的荒凉:暖暖,你明明知晓我在你身后的!
最终因为自己的突然失神,夏侯陌还是由半空中摔入了地面,感觉那锥心的疼痛自大腿处传来,夏侯陌却小心翼翼的握紧了一直握于手里的白玉瓶,心底溢出丝丝柔情:暖暖,你明明还是舍不得我的,对不对?不然,你也不可能留下续我命的药引!
不顾自身的疼痛,垂眸看着手里有些温热的白玉瓶,脑海底闪过一些图像模糊了视线,缓缓勾起的唇角溢出一抹讽刺:南宫暖,你是留着我这条命让我难受后悔,是吗?!印象中的你,何时对我这般视而不见过?
微闭了闭眸,遮去满目的刺痛;夏侯陌唇角勾起抹宠溺的弧度,脑海里不断闪现出以前的画面!
那一年,那闭月之容的女子,看着自己一脸的笑意:“夏侯陌,你中过毒?”语气里有关心,却更多的是不以为意:“你真没用,一点小毒就把你给难住了?亏你还是个王爷!”哪怕是初见,她的言辞里也无丝毫对王权者的恭敬,以前想来,只觉得她不畏强权,或是胆大妄为,现在想想原来,竟是她有着那般的身世,难怪会如此?!
那时只觉得她太过狂妄,可是随着接触的越多,他也越被她那抹狂妄所吸引,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什么让她一介弱女子嚣张狂妄的不可一世;如今看来,她确实有不可一世的资本!
想想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小人陷害,本王有什么办法!”盯着眼前笑得明媚的女子,他有些气结,与生俱来,他有什么办法?
什么叫与生俱来,那是由母妃体内遗传过来的;他当时尚在襁褓中,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做什么吧?!
哪知女子听后越发的嗤笑出来:“无用就是无用,也就竟是些个无用之人,竟爱给自己找理由!”明明她说的话语是那般的刺耳,可是听在他耳中竟觉得是天籁之音!
不知为何,看到那般胆大妄为的她,那般毫无忌讳的她,他竟逐渐用起心来!
在后来,也不知她是怎样寻来解药的;只见当时,她看着自己的眸光是那般的晶亮,如星辰般耀眼:“夏侯陌,以后有我在,护你一生无虞!”
当时只当她的话语太过狂妄嚣张,也没想太多,更没理解那话语中的真正含义;可是,她却给他寻来了解药;她没说怎么来的,他也没问,因为知晓若是她不愿意说的,他怎么询问也得不出答案!
不想,却原来,她是拿自己的眼泪作为药引;竟不想世人相传都是真实的:相传梅花门有宝无数,原来最大的宝藏就是她!
若不是她走时留在王府的泪珠,若不是玖兰邪的告知,他怕他这辈子都无法得知:原来她的泪竟也这般值钱,千金难寻!
想起那些个被玖兰邪故意毁掉的装有她眼泪的白玉瓶,夏侯陌眸底闪过狠厉;仍旧记得那日一直帮自己煮药的御医慌张的跑来告诉自己,自己的药引全被一个陌生的不知是男是女的人打破;后来也是他询问,才知那白玉瓶装的是泪珠,是南宫暖身边的侍婢洛烟亲自交给御医的,并告诉御医的用法用量;再后来查到玖兰邪身上,他才知道种种!
可悔时已晚,她已经与他形同陌路!
越发收紧手里的白玉瓶,凝视着眼前的景物,可似乎又什么都没看,只见夏侯陌眸底的光泽瞬间扑朔迷离起来:明明他在南宫暖身上用了心的,若是他对南宫暖不是真心的,可为何在看到南宫暖对自己死心的瞬间,他会觉得难受;再看到她提出和离的时候,会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又为何在她远离自己的时候,会觉得心胀痛?又为何在看不到她的时候,每夜梦里徘徊的都是她的身影?
眉宇微皱,夏侯陌倏地睁开眼眸:只是有这么多为何?可为何那段时日心底却莫名的抵触起她来?
脑海里突然闪过两道身影,想到伊家姐妹二人,夏侯陌终于第一次皱起了眉头:伊雪泪,伊雪颜?!
只是现在的他哪里会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终究还是因为他的心不够净,情不够坚!
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方向,洛烟终于缓缓吐了口气:“主子,他不见了!”刚刚,她真的怕那个男人追上来,不知为何,她也不想那个男人再见到她!
感觉到突然缓慢下来的速度,洛烟轻轻的笑了:“主子,奴婢自己来吧!”想想,刚刚自己瞎担心了,若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