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曲心在周文思的安排下进了治疗室,正是她的丈夫亲自给她做的检查。她还好只是皮外伤到了,否则多少人要发怒了。
说到发怒,治疗室外的几个大人,那脸上一个比一个难看。
沈江山和周良呈那个脸阴沉得让人不敢靠近。
沈江山虽然是个大领导,平时除了脸上的笑容不多,也没多见得会像今天这么冷漠,他的脸是白的,像是石头刻的,没有表情,更像严冰一样冻结,那是他好不容易认回来的女儿。
医院里的人看到平时那温和近人的院长今天却是黑冷的脸站在治疗室外,像岩石一样冷峻,可见那里面的人是多么重要。
最激动的还是陶欣雅,虽然这个女儿从小不在自己的身边,与自己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但是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她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如今却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了伤,她觉得心凄楚得发胀,胀得几乎要把胸裂破了,同时又在那里断断续续地跳着。
文方从第一次见到曲曲,不管她是不是自己找了多年的女儿,她就从心里开始喜欢她,而现在却看着她受伤,害怕笼罩她的心头,她的心冷得发颤。
几个孩子显得十分的乖巧,一声不响地站在了周文梦的身边。
现在的小然心里十分的自责,都是他想着离开包厢,出门去玩,才会害妈妈再次受伤。
周文梦轻轻地抚着小家伙们的头,她在无声地安慰着孩子。
治疗室的门推开了,曲曲坐在了轮椅上,陆安泽和周文思两人一起推着轮椅出来。
“我没事的,你们两人太夸张的,不要坐在轮椅上。”沈曲心血止了也让陆大院长给包扎好了,现在人也清醒起来,让她坐在轮椅上心里十分不愿意,她受伤是头,又不是脚。
“姐,你的脚是没有受伤,可是你的头受伤了,有轻微的脑振荡,随时有晕倒的可能,所以你还是乖乖坐好。”周文思耐心地边走边说的。
“我好好的,真的没事啦。”曲曲不满地说,她不想要让其他人为她担心。
“坐轮椅,或是被我抱着,你自己选择。”陆安泽刚才高挂的心终于平静了,看着那不听话的小妻子,他故意提高音量说。
“嗯,那还是坐着。”曲曲无奈地做了选择。
“曲曲,你怎么样,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会不会晕,伤口疼吗?”陶欣雅第一时间冲到了女儿的面前,看着那衣服上的血,她的心十分疼。
“妈,我没事的,就是不小心摔到石头流了点血,现在已经止住了。”曲曲故作轻松地说着,就是想要让陶欣雅放心。
“傻丫头,你现在还要自己藏着吗,我们是你的家人,有什么事就要对我们说。”陶欣雅摸着曲曲的脸,不舍地说。
“妈,真的没事,你不吓了文妈妈,我现在真的是好好的,我还可以自己走路,只是这两个医生太夸张了,硬是要我坐在这轮椅上。”曲曲说着正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文方也是个医护人员,她看到了曲曲的动作,赶紧阻止了她,严肃地说,“你这坏丫头,怎么就不听话,医生说的都是对的。赶紧坐好了,否则我们可生气了。”
曲曲无奈只好坐了,“你们都别不高兴,我听话还不成吗,我现在真的伤口不疼,头也不晕,你们都不要担心,好吗?”
“丫头,听妈妈们的话,现在只有你和梦梦好好的,她们两人也才会好好的。”沈江山看着只是脸色苍白了一些,额头上包着纱布的女儿,他终于舒了一口气。
“爸爸,周爸爸,曲曲让你们担心了。”沈曲心愧疚地说。
“傻丫头,知道我们是爸爸妈妈,怎么还说这话了。你在我们的身边受了伤害,我们心里会难受是人之常情的。”周良呈语重心长地说,现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看着儿女们平安还要好。
“妈妈,怪我没有保护好你,说好我要保护好你和弟弟们的。”陆斯宇走到了曲曲的身边,难过地说。
“小宇,不难过,妈妈没事的,妈妈也是大人,可以自己保护好自己,这次是我大意了,以后妈妈一定照顾好自己。小宇想要保护妈妈,那就快快长大,就可以好好保护妈妈的。”曲曲心里温暖极了,这个孩子还是一直对自己如此上心。
“我一定会努力让自己长大的。”陆斯宇在心里做了保证。
“妈妈,我们也要努力长大,不仅要保护家人,还要保护好自己。”陆斯卓拉上了哥哥的手对曲曲说。
“妈妈,我以后一定要乖乖听话,我不会再调皮惹事了。”陆斯然小声的说,小家伙的心情一直很低落,不仅喜欢的丰收叔叔不要他们的,还让妈妈受了伤。
“傻瓜,妈妈最希望的是宝贝们可以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过着每一天,你们只要做个幸福的孩子就行了。”曲曲摸一手摸着小宇的头,一头摸了摸小卓和小然的脸。
“安泽,曲曲要不要住下来观察一下?”陶欣雅关心地问。
“妈,不用了,曲曲主要是外伤,虽然缝了五针,便是没有伤及要害。”陆安泽平静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