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宋怀淼顾不上腿上的伤,直接站起来,摔到了地上,她努力爬了过去,爬到程之锐的脚边。一向坚强的她,已经满脸的泪水。
程之锐看着宋怀淼因为自己受伤紧张得不顾腿上的伤,爬到自己的身边,他也顾不上手臂上正流着血,蹲下了身子,把地上的人抱起来。
鲜血从程之锐的手臂上滴下来,一滴一滴滴在地上。
“别担心,没事的。”程之锐顾不上手臂的疼痛安慰着脸色苍白的老婆。
宋怀淼在程之锐抱起自己放到轮椅上后,她赶紧抓住了他的手臂,扯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一下一下地缠在他的伤口上。
“你为什么要挡下来,你为什么要让自己受伤,都怪我,都怪我,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宋怀淼自言自语地说着,心里十分自责,因为程之锐是因为她受伤,她宁愿那一刀插在自己的身上,他痛她比他更痛。
“傻瓜,我怎么会让你在我的面前受到任何伤害,那么我会更是无地自容了。你是我的老婆,我保护不受到伤害那是天以地义的事,不要哭了,我不疼。”程之锐伸手擦擦宋怀淼脸上的泪水,安慰地对她说。
宋怀淼的眼泪在眼眶里还没来得及干,弥漫着渗透灵魂的闪耀的湿气,“我不要你受伤,我不想你受伤。你可以不用管我的。”
“说什么傻话了,我不管你谁管你,你想要谁管你。”程之锐黑了半张的脸,这几天来他和老婆的关系平淡如水,他一直想要找机会缓各两人的感情,今天看着她对自己的紧张,他乐于受伤。
方柔被陆安谣一脚踢飞,摔出了一段距离,她倒在地上,两只眼睛愤愤地瞪着安谣,她的样子变得狂乱,撅着嘴唇,张开着鼻子,两颊红得像杏子,两眼闪着电一样的光。
方柔看到陆安谣想到了宋怀磊对这个女人的好,她心里嫉妒极了,这嫉妒一口口地痛咬她的心,然后又毛骨惊然地透过她的骨骼,钻进她的血管,弥漫到她的全身。
陆安谣当然也感觉到方柔眼里的恨意,她在心里叹息,为什么人会因为其他物质而转变。
“方小姐,请你为你还在观察室的女儿想一想,你不要再做一些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的事。”陆安谣可怜的人不是方柔,而是她做过手术的女儿。
“陆安谣,你别得意,阿磊会选择你,并不是因为他在乎你爱你,而是因为你生了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方柔冷笑起来。
“方柔,你再乱说下去,我会让你后悔。”宋怀淼听了方柔的话,她竖起眉毛,用洁白的牙齿咬住薄嘴唇,过了一会,紧绷的面色才缓和下来,嘴唇上印着一排齐崭崭的齿痕。
宋怀淼不想再与那个女人废话下去,她从轮椅的旁边拿出了手机,直接报警。
这时,医院的保卫人员出现了,他们把方柔直接控制住。
宋怀淼担心程之锐手臂上的伤,血流了不少,“谣谣,赶紧安排,给他的手臂处理一下。”
“回你的病房吧,叫护士来处理。”程之锐这是不想要离开怀淼的身边,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破冰之痕。
“不行,去手术室处理。”宋怀淼不同意。
“这是小伤,不要再进手术室了。我要在你病房里处理。”程之锐倒很坚定地说。
“淼淼姐,就带我表哥回病房吧,我让护士把该用的工具和药都送过来,我给他处理。”陆安谣不想让两人继续僵下去,她便开口打破两人的坚持。
宋怀淼看了一眼程之锐的手臂,血还是在冒着,但是没有刚才那么凶猛了,她只好点点头。
陆安谣推着怀淼走在前进了病房,程之锐很自觉地跟了上去。
警察过来了,把方柔给带走了,并留两个下来查证做笔录。
护士很快送来陆安谣需要的东西,安谣很细心地为程之锐处理起伤口,看着那伤口的深度,她眉头皱起来,她看了怀淼姐一眼,又看了表哥一眼,便动手拿起针给表哥缝针。
程之锐看着宋怀淼目不转睛的看着安谣的动作,知道她心里十分紧张自己的伤,所以他并不敢叫出疼来。
安谣故意没有给程之锐打麻药,就是要让他疼起来,淼淼姐会更心疼,那么两人僵了一段时间的关系才会缓和。